“不了,帮我谢谢阿姨,我过年可能会出去旅游。”
“哎别啊,真的,我们家过年可热闹了,他们还会发好多红包我和你说,不去白不去,有钱拿干啥不去?!”王胖子哥俩好地凑过来,小胖手刚要搭上徐晨的肩,被李亮一巴掌挥开。
“可是晨哥过年和我约好了,你别和我抢啊。”李亮把王胖子又往边上推推。
徐晨丢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暗度陈仓了!太过分了啊集体排挤我,圣人曰,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李亮拆开那袋鸭脖子,抓了一个就啃:“刚才。”
晚点时候,徐晨接到个电话,是院长打来的,照惯例问他今年过年的安排,说嘟嘟一直等着他回来。按以往的情况,徐晨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说要回福利院过,但李亮的态度让他犹豫了。夹在一大一小两人中间让他一时难以抉择,半夜在床上辗转反侧,结果到凌晨两眼都瞪得和铜铃似的毫无睡意。
他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滋滋”震了两下,一看是上面那人发消息来。
“晨哥睡了吗?”
徐晨秒回:没。
也不知道李亮大半夜的在想什么,很快丢过来一个医疗众筹的链接,问徐晨要不要试试,关于嘟嘟的耳蜗。
李亮说:我看嘟嘟那样心里难受。别人坐个旋转木马还能听音乐,嘟嘟什么都不行,也没法和人正常交流。晨哥我一直想问你,他这个是先天的?
徐晨说:他是先天缺失,几乎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超过100分贝才稍微有点反应。
李亮:那福利院就没人帮他想办法么?
徐晨:福利院这样的小孩多的是,都是家里不要的,能给口饭吃活下来就不错了。
嘟嘟当时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才1岁多,还不会走路,也听不见,没人愿意和他玩。他爸有精神分裂,在疗养院里,生活不能自理,他妈就不堪生活的重负离家出走了,消失前把小孩往福利院门口一丢。后来院里和派出所都去调查过,小孩的祖辈和直系亲属基本都去世了,旁系的也没有人愿意照料他。
李亮:你俩怎么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