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叫了酒。
祁炀凝神看着窗外,想到了那所离开时黑暗孤寂的警局。
“他不愿意见人,”何宇一句话打破祁炀的幻想,祁炀回头看他,何宇在他对面,十指交叉,“我等了一下午了,也让看守所的人通报了四五次,他不愿意见我。”
何宇本就心颤,不知道见面了该说什么话,可是他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他根本……连人都见不到。
一句对不起,都不知道往哪里说。
他知道对不起没用,但总得说,总得说吧。
慕迟……没见他。
这是新年以来,意外到今天,祁炀听到有关于慕迟的唯一一个动静。
只是听听,就难以平静。
他的心怦怦直跳,开始莫名的紧张,祁炀搓了搓手指,道:“那……他怎么样了?”
他问出这句话都是颤抖的声线。
“不知道,没见到人,”何宇说:“那地方,能好哪去呢?”
祁炀没敢接话。
何宇抬头,他知道祁炀是喜欢慕迟的,也知道他现在的情绪是为什么,但是他明知故问,也许只是想为在牢里的那一位讨个公道:“你为什么要来?”
祁炀与何宇对视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他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他说不出。
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甚至说不出任何能道歉的话,以及承认喜欢他,都没有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