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死许媚的那把刀。
“嗯……”他闷哼,粗重的喘息,他的五官扭曲了起来,面目十分的凶狠,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绳索的束缚,郑致尧紧紧按住他的双臂,使他被牢牢禁锢住,可是祁炀的力气太大了,郑致尧有些控制不住,如果他失控,如果他挣脱,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郑致尧不是没经历过。
他不想第二次体会被人勒死的感觉了。
“祁炀!祁炀!”他大叫,几声暴喝唤醒了梦中人,祁炀瞬间瞪大眼睛,暴戾而发抖的身子突然安静下来,怔了几秒,他躺在椅子上,只听粗重的喘息声,再是劫后余生的新生感。
他清醒了。
待看清面前的人和物,祁炀才犹获新生,他凝神许久,逐渐放松五指,不发一言。
郑致尧松开他,却并没有解开绳索,他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确定祁炀真的清醒后才失望的出声:“失败了。”
祁炀抬眼。
郑致尧走到他身后,将绳子解开,他能看到祁炀发丝里的冷汗,郑致尧做无视状说:“就到这吧。”
祁炀还是没吭声。
“我去给你倒杯水。”郑致尧想将绳子放在桌子上,可不知道出于什么,看了看祁炀,握紧绳子,他还是打算把这东西拿走。
这个道具会显得祁炀更不正常。
失败,每一个想潜入他噩梦深渊里拯救他的人,都会以这两个字告终。
郑致尧不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试图引导他,试图将他的心理状态拉回正轨,试图改变他扭曲的念头,试图让他不再只剩下恐惧和怨恨。
但只有恐惧和怨恨,这两个执念,这两个扭曲掉的心理,不就是他的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