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他震惊的程度远不止于突然犯了罪入狱的慕迟。
诡异的一切,让郑致尧摸不着头脑。
他试图看穿祁炀的想法,但他不敢确信。
他主动来找他这件事,还是让他不能心平气和下来听他解释。
祁炀道:“我有病,得治,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你和何宇。
祁炀知道何宇想帮他,否则不会给他引荐郑致尧,否则郑致尧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要拯救他,拯救,这个词,他提起来就恼怒,可现在却突然释然了。
因为他承受不了,承受不了他入狱的消息,承受不了他的身边将不会再有他,承受不了……
他真的……不能承受……
“我以为,我受的住的……”祁炀突然发声,语气格外的低沉,眼神愈发空洞,“郑致尧,我真的……”
真的怎么样?
他没说。
郑致尧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忍心打断他,但很不好意思,他必须这么做,他敲了敲桌子,“我们能深入吗?”
祁炀收神,“可以。”
“到怎样的地步?”郑致尧说。
“你需要的,”祁炀抬眸,如千金重石压身,“任何程度。”
何宇在沙发上躺着又睡着了,他眼圈浮肿,这些天不规律的作息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何宇烦躁的起身,浑身难受,拉开窗帘,看外面的海景,再抿抿唇,想叫一声尧哥,才忽然想起郑致尧出门了,何宇回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