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寒眼梢弯了下,似乎对他给的答案很满意。
玫瑰在玻璃瓶里并未存活太久,第三天就枯萎了。叶拙寒将花园里的玫瑰剪下来,替代那支枯萎的玫瑰。
学业和画画过于繁忙,祁临没有再去宸江别墅区,自然看不到叶拙寒窗户上始终盛开着的花。
十一月中旬,期中考如期而至,祁临两头兼顾,加上心里藏着不为人道的秘密,成绩出现小幅度滑坡。
老刘以为他是再一次将重心放在了美术上,遂单独找他谈心。
他却知道,美术只是借口。这半个月他经常上课时走神,想叶拙寒跟他说话时那有些冷淡,却又温和的样子。
叶拙寒找他要玫瑰时,他差一点就告白了。
但叶拙寒的神色很坦然,和说“你请我喝汽水”、“你请我吃炒饭”时没有任何区别。
他想,还好按捺住了。
叶拙寒和他,以及他的所有朋友都不一样。叶拙寒是个天才,天才让人捉摸不透,比如说要一朵玫瑰花,就只是要一朵玫瑰花,没有别的意思。
“老师不是阻止你学画画。”老刘说:“但希望你能够兼顾艺术课和文化课,上学期期末那阵子,你不是兼顾得很好吗?试试回到当时的学习状态呢?”
祁临顺着老刘的话答应。
“唉,头秃啊!”老刘是个唠叨的班主任,尤其喜欢和自己的课代表聊天。
祁临一听就笑起来,“您头发这么茂盛,哪儿秃了?”
“快秃了!”老刘说:“你退步,咱们班长和学习委员也退步,唉,怎么跟约好似的。”
祁临笑容僵住。
老刘还不知道,班长和学习委员暑假开始谈恋爱,现在正处于热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