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样本一与样本四20个位点有1个对不上; (8)

了,为什么你们要打晶晶。你们不仅打她,还画花了她的脸,姑娘家脸毁了,往后该怎么办?”

“脸?”

苏明菊大惊,看向鼻青脸肿的李晶晶。她鼻翼右侧涂着紫药水,隐约能看到隆起的血痂。真的毁了脸,曼曼下手也太狠了。

王继周摇头:“李晶晶,我家曼曼打过你?”

边问着王继周边拿起话筒,这里是他家,李家人真撒起泼来捣毁他的店,到头来遭殃的还是他。

“她找人打的我,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你天天摩托车骑那么快,前几天不还在集上撞了几个鸡蛋摊,他们不恨你?”

王继周岿然不动,待报警电话接通,他平静地阐述事实:“喂,警察同志,我这边是王记饼铺。白天你们刚处理一起纠纷,现在当事人提着棍子过来,家里就我一个人在,麻烦你们来一趟。”

接线员也是本县人,当然知道王记饼铺东家跟自家局长很熟。挂掉电话后,她以最快地速度告知当值民警,警车很快出动,到时正见李纬高扬起的棍子。

“这是干嘛?”

两名民警冲上来,将李纬制服,领队的冲王继周点点头,眉头皱成疙瘩:“难道你不知道,国家最近在严厉制止‘打砸抢烧’。”

怎么扯到恐-怖主义上去?

马娇娇做过缉-毒刑警,虽然任职期间,她偷偷将缉查毒-品藏起来吸,但她多少懂得国家政策。

“警察同志,我儿子他就拿这棍子吓唬下人,他没想真的打。”

民警也不希望自己管的片区太不安定,只是一说,他们也就不再多提,而是问起了事件始末。

“王曼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王继周迟疑,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送走救护车后,曼曼就自己回家了。李晶晶是在友谊路那边出的事,那么短时间,曼曼也过去不。她一个孩子,本身那么瘦没多少力气,不挨打就不错。”

谁也不能否认王曼瘦,而大众意识中,一个胖子和瘦子比力气,大家肯定都觉得胖子力气大。

李晶晶捂着嘴:“我没说她打我,是她找的人打我。对我想起来了,有个特别瘦的黑男生说过,打完他得回家,他家就在你乡镇上。”

被指认的苏明菊一惊,果然最后事情还是惹到他身上。

李晶晶听沈木子科普过王曼一家现状,因为他们全家为人太讨厌,所以家里亲戚基本不与他们往来,只有最嫌贫爱富地二叔一家巴结着。他们家最出息的就是这个舅舅,大学毕业后,在乡镇上做警察。

不过舅舅跟他们关系不好,平时不怎么登门。这个点他出现在这,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是不是?你见过那个孩子。”

果然是这样,王继周又一次连累了他。苏明菊强压住心中不忿,是姐姐先对不住他,他就忍让最后一次。

“是。”

“是我找人打的你。”

玻璃门再次敞开,尹鹏桀骜地走进来:“别在那猜来猜去,是我找人打得你,你就是欠揍你知不知道?”

李晶晶仰视着尹鹏,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帅哥。为什么是他,不是王曼?

“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打你,怎么着,有本事你再骑摩托车来撞我?”

“尹鹏,你在那胡说什么。”

黑暗处走出来俩人影,正是刘晓草和章磊。

见到刘晓草,马娇娇脸色一变,她戒毒出来后就被安排进印刷厂干活。印刷厂利润低工人多,每年都在吃国家财政。但四年前邹县印刷厂突然异军突起,利税一年比一年高,整间厂子欣欣向荣,多次被开会表彰。

这次她来邹县,就是跟团来学习。作为印刷厂改革的核心人物,刘副厂长是他们学习的榜样。来之前主任嘱咐过他们,刘晓草对象有些来头,本人本事更不可小觑,他们得小心供着。

可现在她来人家朋友家找茬被抓个正着,让她怎么好好供?都是晶晶惹得事,眼看着她要升车间主任,现在肯定黄了。如果黄了,她打死这搅家精!婆婆敢护着,她就撕破脸拿走自己那份钱,接儿子出去单过。

咬咬牙,对着刘晓草她笑容满面:“刘主任,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这俩孩子,他们平常跟曼曼玩得好。他俩大点,就拿曼曼当妹妹看。上午曼曼差点被车撞,他俩嚷嚷着要来看下。我也不放心,干脆跟着一块过来。”

刘晓草提起保温盒:“我煮了点鸡汤,是爹娘传下来的老方子,喝点能压惊安神。曼曼还小,可别吓坏她。”

“曼曼她出去了。”王继周语焉不详地说道。

尹鹏更是火冒三丈,他认识曼曼四年,不论在外面玩多嗨,每天到点她就回家,风雨无阻。那么一个恋家的孩子,如果不是被逼到太害怕,怎么可能躲着晚上不敢回家。

刘晓草没这么想,她觉得是王继周安排闺女回乡下避风头。多可怜的孩子,毕竟她是差点没了命,找人打李晶晶一

顿出气也不是很过分。

“马娇娇,这事我也不该多管。但是我们厂之所以能干这么好,全是因为四年前曼曼的一个主意,邢厂长特喜欢她。”

马娇娇略有耳闻,邹县印刷厂是突然开始印春联,赚足了第一桶金,他们开始买新机械,印刷品越来越精美,一路领跑越来越好。

“这样?”

“对,印春联的主意就是曼曼出得,有几个版还是她的主意。”

马娇娇肩膀耷拉下去,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原以为趁王曼犯错,可以拿着王家出一口气。可如今在刘晓草面前,她却不得不低头。

尹鹏或是王曼,不管是谁打得李晶晶,这顿揍她都得白挨。形势比人强,以前他们以势压人,如今风水轮流转,被打了左脸还得伸过右脸赔笑给人打出气,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或许真是她作孽太多……

嫁入李家这些年,她沉沦在中,流连在一个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间,今天跟这个睡,明天被那个睡。原先不以为然,如今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夜深人静时想到那些糊涂的过往,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离开这一切,离开这座城市,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上午的事是晶晶不对,虽然赔了医药费,但我们还欠一句道歉。这会我带她来,也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站直了,马娇娇冲着王继周九十度鞠躬:“她也不是我生的,平常我也不好管她。我只能保证,往后我和李纬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真的很抱歉。”

王继周能感受到她浓烈的悔意,这个女人二十年前抢了虹虹未婚夫,让她遭遇失婚的痛苦,也让她摆脱李家的泥潭。对此他不知道该感谢还是怨恨,如果说报应,让她陷在李家二十年,她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报应了自己。

“虞虹跟我说起过你,她不恨你,她很感谢你。”

在燕山别墅被戳穿求婚录音带时,马娇娇没有流泪;吸-毒被抓革除公职时,她也是平静地作证;这四年风雨变迁,她依旧流汗不流泪的挺过来。

那么多的苦难,都比不得这一句话的重量。虞虹早就看清了,她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可怜他,她也感谢她。

“我对不起她。”

“马娇娇,你说什么?奶奶都被你气晕了。”

不再理会李晶晶尖细的声音,马娇娇挽住儿子的手:“我们走吧。不好意思,刘厂长、警察同志,我们先回家一步。”

“你不能走。”

“你个贱-货放开我妈,自己闯祸自己收拾,有本事别拖累别人。再来惹我妈,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李老太太还想再挣扎,王家座机突然响起来,是吴金铭打来电话。摁在免提上,他声音清晰地传到屋里每一个角落。

王曼下午一直在帮杜上校准备晚饭,别的事与她无关。如果还想再问,杜上校会出面解释。

李老太太愣在那,杜家怎么能这样,不帮他们这老邻居,帮那个打了人的。天理何在?

从进门到现在,先是王继周的奚落,再是警察的偏帮,然后到刘副厂长出来力保,马娇娇反水,最后杜振国也出动。

一棍接一棍,环环相扣直打她个措手不及,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眼冒金星。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到老了没一天安生日子过。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一阵天旋地转,她向后仰倒。

“你们把我奶奶气晕了。”

李晶晶义愤填膺,话语中又有点得意。门再次敞开,刚走出去的李纬折返回来,上来甩她一巴掌。

“奶奶晕倒你不扶她,先想着用这事给你自己出口气,李晶晶,你还是不是人。警察,你赶紧把她抓进去。她用的假身份证,她早就满十六了,我们家管不了她。”

昏迷的李老太太醒过来:“李纬你胡说什么,晶晶就是才十四,我们走,赶紧回去躺下。”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王继周收好鸡汤,干脆请四人留在这吃宵夜。

“继周哥,往后可别再让曼曼这样了,好好地怎么不行。”

尹鹏拍桌子:“曼曼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她胡乱生事。我就觉得曼曼做得好,她摆不平,不还有我和磊子。你怕麻烦想把她推出去顶罪,我们可不怕。”

“行了大鹏,你少说两句,跟磊子一块看看你们王叔叔做什么。”

刘晓花劝着,章磊却丝毫不给亲妈面子:“妈,我觉得大鹏刚说挺对,王叔叔做了猪冻,刚从冰箱里端出来。”

“这还是曼曼弄的,她说夏天吃点凉的舒坦,来都尝尝。明菊也坐下尝尝,酸不酸,我多放点醋。”

猪冻呈现水晶状,猪肉的香味和着醋酸和香油一块融入口中,凉丝丝地无限享受。尹鹏和章磊面对面开吃。

“不用,我得回去。”

苏明菊心里正烦着。今天出警那人,正好是他在派出所的死对头。他是凭真才实学,姓张的就靠两张嘴皮,活脱脱踩低捧高曲意

逢迎的滚刀肉。今天这事,指不定他回去跟吴局编排什么。不行,他得赶紧想下办法。

苏明菊再想办法也没用,滚刀肉多会看眼色,回去后他就跟吴金铭一五一十地说了。

“明菊是大学生,为人就是正派。我听说他下午就来了,软磨硬泡就是要让王继周带王曼去道歉。”

吴金铭想得更多,如果王曼认了错,那吴宇也会被牵扯进来。他跟他兄弟,整个老吴家就这俩孩子。半年前放寒假那会,他闺女差点被苏明菊拐去当媳妇,一辈子跳进苏家那火坑。而这几年侄子终于知道上进,眼见就要大学毕业分配工作,要是一不小心这事闹大,档案上有了污点,那他一辈子可就毁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苏明菊一次又一次,总算是彻底上了吴金铭心中的黑名单。本科生又怎么样?来到他地盘,是龙给他盘着,是虎给他卧着。

“你说他下午过去?咱们乡镇上分局什么时候改了作息时间?”

滚刀肉咂咂嘴,看天疑惑道:“是啊,咱们上下班时间不是统一朝九晚五?向来咱们只有像局长这样加班加点,没有早下班的道理。”

“你还真跟我扯上了不是,你说他早下班是干嘛?”

滚刀肉早已想好了料理苏明菊的一百零八式,保管他菊花朵朵开,开得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吴局,我记得去年太平村收公粮,只交上来三分之一,去执法的民警命差点交代在那。太平村一直是老大难问题,明菊他是大学生,脑子比我聪明,想法也先进。我看他是不是例行巡警,先深入基层视察情况?”

吴金铭连连点头,用人还是得用小张这样的。有事提个头,他就能把后面的办妥。

“你给分局那边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已经知道情况,让他再接再励。上班时间可以灵活点,总之大家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嘛。”

两人相视一笑,替自己出一口恶气,吴金铭开始翻着档案。这两年大家手里有钱,街上的摩托车越来越多,个别更有钱的还买起了桑塔纳。买车的爱耍帅,在闹市区开那么快,已经快成一害。

是时候整顿一番了,王曼那是没被撞到,任何人被撞到,撞死撞残都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怎么都得办点实事。

大半夜吴金铭开始简单的写企划,挂掉电话的杜振国摇头,竟然有人先他一步搬来救兵。

尹鹏……

好像是王曼最好的朋友,他远远见过几次,挺高挺帅的一个男生,模样在他看来只比阿奇差一点。

一般朋友他会这么紧张,兴师动众地去救,甚至不惜自己一力承担?

杜振国摇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这实在太好了。叫阿奇那么自信,看他现在怎么办。分隔两地,他这条路可比他当年要难走。

看来等下他得多抓几条蛇,让阿奇好好表现下,毕竟他可是亲爹。

“老钱,快点走别墨迹,明早给你加大补的蛇羹。”

入夜月西沉,将自己裹在睡袋里呈个蚕宝宝状的王曼,突然觉得脸上划过一道冰冷的滑腻感。睁开眼,就着月光她就见两颗珠子间,一条蛇正吐着信子,缠在她脖子上,舌头垂在她眼睑处。

☆、第106章 -83

大半夜睡醒与蛇四目相对,这跟活见鬼没什么差别!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

身上传来蠕动感,旁边更有蛇类摩擦草丛特有的沙沙声,不止一条蛇。

王曼张开嘴,半天后发现自己完全失声,哆嗦着她刚想爬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曼曼,你那有没有蛇?”

是杜奇!

王曼想站起来,但她忘记自己套这个睡袋,身子一软她脚缩进去一块。杜奇的睡袋本来就大,完全陷进去,她成了一条毛毛虫。

而且跟她一块进来的,还有前面趴她脸上那条蛇,幽暗的空间里与蛇共舞,她想哭又不敢哭,只感觉时间从没这么漫长。

“怎么办?”

急的打哆嗦,密闭的睡袋里她汗瀑布般往下淌。

“曼曼,你哆嗦什么?”

“有……有蛇。”

空间中迷糊地元宝也吓一跳,飞出来它亮起翅膀上的光。幽蓝的光打在蛇身上,更是增添一份恐怖,王曼脸哆嗦的力气都没了。

“怕什么,啊……”

蛇被荧光蝶吸引住视线,抬头吐信子朝元宝这边扑来。挥动翅膀飞出睡袋外,元宝无辜地吐槽:“我可不是蝴蝶,不对,蛇也不吃蝴蝶,你得做一条有节操的蛇。”

有节操的蛇继续钻回去,游弋在睡袋内,隔着轻薄的夏衫,沁凉的温度传遍王曼全身。

“元宝,你怎么把它赶到我这边来。”

“我也不知道它那么听话,曼曼,看把你吓的,我一点都不怕。”

放屁!有本事你别飞?王曼瞪着趴帐篷上的元宝,感觉自己倒是没刚才那么怕了。

有本事你也飞啊?元宝得瑟地闪动翅膀,幽蓝的光在夜色中留下美丽的弧线。

停在帐篷顶,看着还在哆嗦的主人,它决定做一只有爱心的蝴蝶。

“曼曼你不用怕,你看这蛇,尾巴足够长、头也不是三角形,更没有尖牙。”

“所以咧?”

“它压根就没毒。”

蟑螂还没毒,我不照样怕?心跳越来越快,她不会因为肾上腺激素太过旺盛,直接吓死吧?

“哎,你胆子比针尖还小,要是害怕你就躲空间里,等它自己爬走,眼不见为净。”

这主意可行,王曼刚想付诸实践,那条蛇突然爬她脖子上,绕成个项圈后趴她脸上,蛇信子一吐,粘着一只蚊子吞进去,双眼继续盯着她。

“啊。”

双手拉脖子上,她握住一条蛇蹦起来。杜奇好不容易解开帐篷内锁的拉链,进来就见几条蛇围在睡袋边,睡袋里毛毛虫伸出两只小手,手中握着一条蛇。

幽蓝的光一闪而过,他没看清是什么。

“曼曼。”

“阿……”

声音中明显带着颤抖,杜奇上去抓住蛇,随手扔出帐篷外,拉开睡袋拉链,将她剥玉米般弄出来。

“阿奇,有蛇。”

杜奇打开手电,照向外面,密林分散了王曼注意力,她清下紧成一团的嗓子,单手抓住杜奇衣角。

“好多蛇。”

“不怕。”杜奇给她理下凌乱的头发,被发丝盖住的小脸再次露出来。掏出帕子给她擦着冷汗,他突然有点后悔答应父亲这么做,看都把曼曼吓成什么样了。

“乖,没事。”

婴儿般的拍打逐渐平复了王曼的恐惧,深呼吸一口气,她松开杜奇衣角。

“我没事了,阿奇,我们抓点蛇,做蛇羹好不好。”

想起蛇羹那又鲜又滑的口感,王曼默默地咽下口水。这些软体动物,虽然活着的时候可怕,可真的很好吃。

……

杜奇无语,他有点跟不上曼曼的脑回路,这个小吃货。

“不怕了?”

“当然还怕,不过这不有你,你在这它也不会爬我身上。”

因为有他,杜奇如喝过冰糖雪梨一样,凉丝丝、甜滋滋,满心的男子汉气概现在更是爆棚。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们分工。我去找个袋子,你负责抓蛇。明早杀死,我来炖蛇羹。”

“你知道哪有袋子?”

“厨房装菜的编织袋不就好?”

“我跟你一块过去。”

王曼本来想拒绝,但帐篷里都有蛇,半路上会不会再出现?这里当兵的都不怕蛇是够奇葩,她可怕啊。

“好。”

杜奇牵起她手:“我带你抄小路,小心防雷。”

避雷要牵手,伸出手,她任由杜奇牵着。大手略高的温度,带给她温暖和安心。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两人半夜猫进厨房,差点惊动值班的炊事兵。

“感觉我们好像佛祖灯前偷油吃的小老鼠。”

王曼咯咯笑着,将编织袋口挽个花,杜奇弯腰,捏住七寸将蛇放进去。越抓他越是心惊,父亲和钱叔叔不会抓干净山上所有蛇吧?一条又一条,这会已经有二十条。

“阿奇,你那边没有蛇?”

她怀疑了,杜奇一惊,这事要是被发现得多丢人。支支吾吾中,他似点头似摇头。

王曼却脑部多了,阿奇这么沉默,可能刚才也是被蛇一跳。不过他比她厉害,不仅抓住了蛇,还赶过来问她有没有进蛇。

“你能来太好了,那蛇没吓到你吧?”

她这是误会了?杜奇放松,扬唇,他并不打算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

“没事,抓好了,你看看?”

王曼往袋子里看去,半袋子蛇盘旋在内,各种花花绿绿的蛇纹,有两条还往上吐着信子,骇得她差点犯密集恐惧症。

“坏死了,别吓我,快点收起来。”

“它们伤不到你。”

杜奇放开袋子口,就着挽个花,坐在睡袋上问道:“好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睡觉?

她今晚怕是不会有心情睡了,看着打呵欠的杜奇,王曼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奇,你困了?”

跟曼曼在一起,杜奇真的一点都不困。

可他知道,这会他还是困点比较好,所以他直接打个呵欠:“好像是有点困。”

他真困了……今天一天,他开车从北京过来,一白天没歇上,晚上军-演又跑前跑后,折腾到现在还帮她抓蛇,铁打的也会累。

“那你介不介意,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个人?”

“恩?”

杜奇一脸错愕,心里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雀跃。跟曼曼一起睡,一晚上都有她陪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

“我会很安静,一点都不会吵到你,我只是怕一个人睡。”

小心地斟酌着词句,王曼心里也在犯嘀咕。一般女孩要陪男孩一起睡,后者不都得屁颠屁颠的,现

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怎么阿奇就一副柳下惠的模样,这不科学!而且他还皱眉,难道她就那么差,跟凤姐一样不招人待见?

杜奇乐意,他乐意死了。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太痛快,那样很容易被人当成流氓,他可一直是正人君子的美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