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耐心几乎要被耗尽,对面才接起电话。
“喂?小黄警官?大早上有什么事吗?”
民警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对面睡眼惺忪的样子,心中霎时一阵不爽:这老家伙够滋润的,一觉睡到天大亮,也不用像自己似的冒着雪苦哈哈地值班。
“张校长?你那有个学生找人来我这报案了。”
张校长瞌睡可算彻底吓没了,一下坐了起来,“怎么可能?前两年差点出事以后我们所有活动都改到室内了,哪个小孩有本事报的案?”
黄警官翻了翻刚才的笔录,轻飘飘地向对面的张校长说:“报案的小姑娘说是在三楼窗户那看到的。您知道那学生怎么找的人吗?写了血书从窗户上丢下来向路人求助,可真够有血性的。这事您可得好好查查,动静太大闹到警察局我们也很难办啊!”
这警察左一个“您”,右一个“您”,语气里却毫无尊重的样子,带着不耐烦的语气继续说:“尤其这个节骨眼,下周就要和研究所那边接洽,出了事谁担得起?”
张校长重重呼了口气,孙子似的向一个小民警点头哈腰地承诺。
扣下电话的一瞬间,张校长脸上恭维的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快速洗漱一番后面无表情地向学生楼走去。
张校长把所有学生集合在一起,带着几名教官一个个的检查他们的手指。
吴霁心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不明白张校长为什么会知道,捡起纸条的女人明明答应了自己会报警的。
张校长看了一眼吴霁心已经结痂的手指,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巴掌。
吴霁心被打得两眼昏花,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
张校长拎起他,笑着拍拍他的脸颊。
“你小子可以啊,敢报警。”
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吴霁心忍着痛吞了下去,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张校长身后的几个教官摩拳擦掌地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