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州立即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忽的想起他装重病那回,裹着被子半路就发了一身汗,好了个七八成。他把易多言一卷,打包抗走。
小田园没被关进次卫生间,易多言花了一个小时教它叼拖鞋,准备等裴继州回来献丑,结果这回它屁颠屁颠地叼起裴继州刚脱下的拖鞋,放在他脚边,并响亮的嚎了一嗓子:“汪——”
裴继州居高临下,这小东西没能入他的眼。
跑车在夜中如咆哮的巨兽,裴继州的车技是在国外飙出来的。行驶过一半的路程后,后座的多多鸡肉卷嘤咛一声,蜷缩成虾米,浑浑噩噩中意识到在车里,问:“这是去哪?”
裴继州专心驾驶,这个点十字路口都是抓酒驾的交警,他踩着城区最高时速的线一脚油门滑过去,还有心温柔道:“去医院,你发烧了。”
“嗯。”易多言蹭蹭被子,沉浸在自己柔软的气味中,总觉得缺点什么,“你回来的好晚。”
这幽幽的声音,裴继州误会他是怪罪自己加班。易多言最近无事可做,每天不是下楼遛弯就是在家看剧,而他陪伴的时间的确太少。裴继州一时心急:“下次不会了,保证以后不加班了。”
私人医院已经提前准备好,像裴继州这样每年捐款的客户,都是金主爸爸。易多言持续高烧,裴继州抱他下车时已经昏迷了,护士测量体温,三十九度八。
护士抽血量血压,又是一番折腾,易多言迷迷糊糊的表现得极不情愿。裴继州只能按着他的胳膊,当着医生护士的面,一点也害臊,柔声细语地哄了几句后,飞快地对护士使眼色。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病房才彻底安静下来,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裴继州表面上感激不尽,其实心中像所有忧心忡忡的家长一样保持怀疑态度。
护士推车进来,足有三袋水,这被高薪挖来的中年护士长扎针技术非常好,针针回血。她看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忍不住发愁,病人血管太细,陪床家属太凶,深夜大凶兆!
她换了给小孩用的小针头,一针见血,总算松了口气。等她熟练地忙活完,推着车子走出病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那个凶巴巴的陪床家属看病人的眼神温柔缱绻,棱角分明的侧脸十分英俊,这一幕仿佛爱情偶像剧。
拔针后,裴继州几乎是数着分秒渡过按压针孔的五分钟,只觉得难熬。
私人病房配套完善,应有尽有,像一间小型总统套房。裴继州湿了块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净易多言全身,这才匆匆洗了澡,带着一身水汽躺在病床上,又把易多言折腾得又是一阵嘀咕。
还不知道嘀咕什么,不满是肯定的。
裴继州非常无奈,在他的小屁股上抓了一把以示威胁,凑到他耳边说:“多多小朋友,我第一次伺候人,你就不能担待点。”
易多言迷糊却坚定地“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