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知道吗!”易多言怒道,又装模作样地抡起斧子。
裴继州冷不丁问:“怎么想到改口的?改口叫爸爸的。”
易多言趁机放下斧子,缓一缓,“不是你让我叫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乖,我装的时候你不可能知道——”
碰——
笨重而尖锐的斧头正巧滑过用来做垫的大圆木,劈下根牙签大小的木棒棒,亲密无间地与石头地擦出炽热的火花!
易多言:“……”
脚、脚还在……零件貌似都在……他还是吓得一身冷汗。
裴继州心有余悸地接过斧头:“还是我来吧。”
易多言浑身上下都跟抽了筋似的疼,摸了摸鼻子,悻悻的模样,仿佛心不甘情不愿:“好吧。”然后就屁颠屁颠地站在一旁,一面活动拉扯到肩膀肘子,一面当起合格的拉拉队员鼓掌加油。
等裴继州劈累了,不顾一身臭汗地贴近洗的香喷喷的易多言,他满脸嫌弃,还是给抱了,这时才想起来问:“不对吧,你怎么自己劈啊?”
明明是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大少爷。
裴继州撇撇嘴:“壁炉很久不用了,爸爸说想用可以,他找人通壁炉,买白蜡木,但劈得我自己劈。没想到他准备了那么多,我是上当受骗了。”
易多言哈哈大笑。
裴继州满血复活,继续苦哈哈地劈柴去了。
裴妈是在天擦黑时才到的,时尚高端的精美套装配鳄鱼皮铂金包,上飞机前才化的妆,其实是想给易多言一个下马威。她是标准的小女人心思,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儿媳妇”应该还记仇,毕竟自打那次见面后,儿子的不听话程度简直是幂指函数疯狂递增。
和普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裴妈先入为主地认定儿子是对的,儿子是没错的,儿子的一切不正常行为都是有狐狸精蛊惑在前。还是个男狐狸精,这就让她大部分招式自动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