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抉崩溃,以头抢桌子:“你当我把我的话吃了。”
一顿饭或有小摩擦,吃出了家常。安抉不敢呛易多言之后,倒是聊开了。正好裴继州对代孕的事十分有兴趣,易多言也假装跟安抉友好和蔼地聊天。
安抉还偷偷摸摸说:“一正经起来就不像个人。”
易多言深表怀疑,但表面上还是奉承地点点头。
安抉收获面和心不和的队友一枚。
当裴继州和杨教授终于告别代孕的话题,易多言松了口气,抽空问安抉那块地的计划,全部推倒原地重建?
安抉啧了一声:“那成本太大了,我的计划是全部保留。”筷子搅拌鱼汤,他还瞪了裴继州一眼。
杨教授放下筷子,悠悠哉哉地拆台:“有钉子户故意抬价,是我不准他用特殊手段,你们这一栋拿下来算好说话的了。”
安抉翻白眼,夹了枚干辣椒请杨教授慢慢享用,才说:“我小学是在那附近念的。”
附近只有一座中小学,历史悠久,出过名人。易多言一惊:“我也是!后来转学了!”
“小学弟!”安抉煞有介事地称道,还黏糊糊地隔着满桌菜亲切地握住易多言的手,易多言手中的筷子还夹了块辣子鸡,快要夹不住了。
裴继州咳了一声,杨教授拽着安抉的领子,把他按回去。咚的一声,四人眼睁睁看着辣子鸡掉进浓白的鱼汤里,两三点红彤彤的辣油浮上汤面。易多言大叫惋惜,他还没喝够呢。
安抉忽的乖乖地说:“这不是每天放学都去小卖部买汽水买零食,边吃边喝边走,别墅区一栋一栋地溜达,顺带看看小花园,消磨时间,也防着家里人看见。”
他没说,是俩个小屁孩。
都是久远却美好的童年记忆,易多言小时候长得比其他孩子慢,裴继州几乎能想象,他小小的一只在别墅区里东奔西跑,闹腾妈妈要喝汽水,妈妈拗不过儿子太可爱,只允许喝两口。
各自告别,易多言外套没穿好,对裴继州的第一句话就是:“不代孕,要生你自己生去,别让我知道。”
裴继州举手投降,十分无辜:“我只是对自己不知道的领域感兴趣,仅此而已。”话音将落,还欲盖弥彰地补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