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凡被他吼了一顿,这才醍醐灌顶。当时易多言只敢给他发消息,表达一下惶恐和惊惧,生怕被卖掉当奴隶;被姚家欺负,那种屈辱,逃走时的惶然,怕被打压的惧怕……种种情绪浮上心间,他问:“那你准备摊牌吗?”
“少来!谁他妈被吓了一声不吭跑南极去的!又谁他妈的跟我说家里生意好了开心到尖叫的!”
“那能一样吗?这是你的人生自由!我就是拼命也要帮你啊!你总不能跟个变态过完下半辈子吧!我还干妈呢,总不能收点好处就把你卖了!我是那种人吗!为朋友两肋插刀,你插我两刀都成!”
易多言挺感动的,摸了摸他脑袋。他怎么解释,他短短几个月,就喜欢上这个变态了,他想将计就计,路非凡会不会瞧不起他?觉得他又怂又骨气?吵吵嚷嚷得要给他出头了。
路非凡正在气头上:“我真不是DOG!”
门上有点窸窸窣窣的声音,路非凡问:“这房子那么老,是闹鬼还是闹老鼠?”
易多言说:“瞎扯什么蛋,住人的,有人在外面。”
路非凡默念“我艹”,和易多言面面相觑,这得是听了多久?
还有,这门不隔音吧。
第44章 说清道明
裴继州的脸,一遇上易多言的事就薄如蝉翼。易多言主动亲一口,他能开心三小时,摸摸碰碰的,他能高兴一整天。
公园里费力吆喝,包圆了给他买蚱蜢。夜半发烧了,慌不择路地送他去急诊。他没说有家庭医生,一个电话足够,是想看为他着急的模样。
他原以为是喜欢他,真爱他,转念一想,易多言对谁都那么好吧。
裴继州悲催地“被真相”了,薄唇一抿,当下只有一个想法,走。
易多言有点怕,跌跌撞撞地去开门,正好看见裴继州留下的背影。他只有一个念头,追!
叫不醒装死的人,追不上想躲的人。裴继州人高腿长还轻车熟路,没往人多的地方走。老房子独一栋,少有人来住,虽然保养的好,但大多数地方都乌漆嘛黑。
易多言着急忙慌,看不见人影时更慌了,一时不慎,左脚绊右脚,一声“我勒个擦”憋在嘴里,先结结实实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