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敏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凑到裴继州身边,裴继州后背上有两根湿头发,她想说“哥,我帮你捡捡。”暧昧不就是这么来的嘛,先隔着一层布接触。还没说出口,易多言就点她的名了。
易多言剪完了神清气爽,围着转椅,对着裴继州的脑袋瞎出注意。
裴继州说:“你说的是月球表面吧。”
小林赶他:“你那是什么审美啊,还设计师呢,考完证就瞎了吧你。去去去,别捣乱,回头把你男朋友耳朵剪下来。”
一句“男朋友”,易多言脸上的自然红跟中国红似的。
裴继州瞧那恨恨的模样,估摸要是没人,早就飞来一脚。易多言当着外人面,张牙舞爪,只是干吓唬不真出手,等两人单独相处,爪子牙齿调兵遣将似的齐上阵。
“手艺是真生疏了,下回不是化妆别找我。”小林实话实说,“得亏人长得帅,剪什么都好看,对吧多多。”
易多言扁嘴:“哼哼,我瞎。”
实习生有眼力见,拿来扫帚簸箕。小林半路接下来,他自己的领地不允许无关人等进,他十九了,可在这一行是老师傅,备受尊敬。就像易多言区区二十三,因为年底与佛爷联名发布,水涨船高。
易多言说:“你干什么呢?”
“痒。”裴继州别别扭扭地挠后颈。
易多言凑过去一瞧,都是碎头发,他心里记着仇,边给裴继州清理碎发,边对小林说:“你这手艺岂止是生疏了,回炉重造吧。”他手指头一撮,裴继州岂止是难受,“你也别动,得沾点水。”
小林赶紧说:“我去端点。”
易敏也说:“这毛巾是湿的。”
“不用了,怪麻烦的。”易多言直接沾了点口水,一股脑乱搓,裴继州真不是细皮嫩肉,但也是娇生惯养,快被他搓下一层皮。
裴继州疼的龇牙咧嘴:“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