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宽松,两个人正好,量身定做。
急诊里的人来去匆匆,大晚上的谁有空管这一对狗男男啊。
裴继州外裹严实内搂紧,不要脸起来像树不要皮,天下无敌:“我冷,怎么只带了一床,下回四床全都抱过来。”
“你还指望下回!下回你直接病死在家里。”易多言抱怨归抱怨,但不敢妄动
裴继州闭眼,似乎安分了,那双大手在被下一点也不安分,觑机把易多言的T恤一掀,肉贴肉地感受了把。
光摸是不够的,裴继州蹬鼻子上脸:“真烫,一点也不冷了,你比多少床被都管用。”
“……”易多言好半晌才逼出来一个,“滚!”
报告十分钟就下来了,所有指标正常。易多言放下心,他也夜半三更地发烧来看急诊,也同样是指标正常。
果然,医生见多不怪地安慰一句:“指标挺好的,没什么事,挂点水吧。”
裴继州插嘴:“就挂个水?挂几天?”
医生怕不是遇到个傻子:“今晚,一天,三瓶水。”
裴继州傻眼,那他表现得重病垂危是不是有点过分:“不开点药?三瓶分三天挂?一天挂完会不会太快了点。”
这个要求不亚于“医生你先别开等我百度一下”,易多言赶紧捂住裴继州的嘴,赔笑:“哈哈,您别见怪,孩子长那么大没来过医院,第一回 来。”
医生差点摔笔:“那也不能把我们这儿当动物园!”
输液区没几个人,急诊的纷纷嘈嘈也隔了一堵墙。
裴继州安静输液,俩人靠着。他趁易多言眼皮子沉沉,把输液速度调低。这么来来回回,他能感觉到高烧减退,患难见真情,他只想无限延长。
药水进入身体,裴继州嘴角犯苦。护士在打瞌睡,其他病人自顾不暇。他悄么地低头,在易多言嘴角啄了一口,像只小鸟,偷谷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