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秘辛

向晚晴被戴上手铐带上了警车,警车的鸣笛声惊醒了祁家的上上下下。

“慕言,晚晴出什么事情了?”祁奶奶关切的问着,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就被警察抓走了?

祁慕言神色有点疲劳的看着母亲跟奶奶的脸,“放心,晚晴会没事的,我先去法院。”

祁慕言知道这一次向晚晴的案子不可能由他来主审,可是他作为首席法官是不可能不出席的,到时候也会要去旁听,做出公平的参照,而且他已经让陈必成联系了凯迪文,苏珊。

凯迪文,苏珊:哈雷大学法学系毕业,国上流社会争相抢夺的最佳律师,只是她这几年已经不再为国效力了,定居在z国。如果能请到凯迪文的话,那么晚晴就不用受苦。

只是祁慕言没想到的是,警察局连同着市长厅,一起控告向晚晴犯了杀人罪!

傅彪!你很好!

祁慕言的眼神里露出必杀的气焰来,这几年傅彪在a市当市长当的太逍遥了,竟然为了他那个愚蠢的女儿动到他的头上来了。

这个傅彪就跟向博光一样的愚蠢,不过他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晚晴这只小狐狸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他清楚的很,当年的事情,他一一经历着。

他开车到了祁慕阳的别墅里,看着祁慕阳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阳,辛苦你了,我先走了。”他忘了一眼卧室里的人,大松了口气。

向晚晴被请到警察局后,市长都特意交代过了,那么他们也不会客气。

“向晚晴,请问你昨天晚上九点五十八分左右在哪里?”

“铜锣湾。”

“见了什么人?”

“章馨。”

“见完章馨之后,你做了什么事情?”

“回家!”

“你撒谎,你见完章馨之后,你就跟她起了争执,是不是?”

向晚晴微微蹙眉?争执,她确实用高跟鞋扔过她。

只是她这一犹豫就让警察认为她就是心虚,他们逼问的更加厉害。

“向晚晴,章馨是不是想要对你不利?”

“对,她用刀子想对我下手!”

“那么你是不是用东西砸了她?”

“是的,我脱下了高跟鞋企图让她不要过来。”

“接下去,章馨被你砸掉了刀子,然后你就用刀子将她刺死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

向晚晴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已经是演练了上千遍的,就是只是在等着自己这个犯人来到警察局而已。

章馨,铜锣湾,沈娉婷,外婆。这一切到底是谁的局?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自己承认了杀人罪,那么我们会考虑向法官求情,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死刑改判为无期徒刑。”警察似乎在循循善诱着,想要向晚晴说出杀人事实。

向晚晴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理冤假错案的是吗?”她的目光不善,因为眼前这个警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那位逼问的警察面露凶光,他瞪着向晚晴说道,“来了这里,你还以为你自己是官夫人吗?做梦,我告诉你,在警局,爷就是法!你要是不认罪,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

警局里有一种办法叫做轮番轰炸的,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给你吃也不给你喝,就是一直逼问着这件事情,给你造成心理压力,也同时是一种暗示,就是暗示你要是认罪了,就不用这么受苦了,只要认罪了。

但是这种做法是极其不人性的,要是意志力薄弱的人一定挺不过去。

从早上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向晚晴一直再被逼问着,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脸部微微的放松,只是如常的望着那几个警察。她看着那几个警察在她面前发火,扔本子,朝她大喊,她还看到他们的嘴巴不断的在蠕动着,只是她就是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就只是这么笔直的坐着。

一个早上,一个下午,一个晚上。

她坐直了身体,就算是僵硬了,她也一动不动。就这么坐着,听着,也不说话。

祁慕言在晚上八点终于接到了凯迪文,苏珊。

“慕言,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太太回来的。”苏珊比祁慕言年纪大很多,法学系,他们是源自同一个老师,严格的来说他们是同门师姐第。

“苏珊,晚晴交给你了。”

等到凯迪文到警察局的时候,她看到向晚晴的时候,惊呼一声,“我的天哪!”

她甚至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为什么会晚来这么久?

她看到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姑娘啊?面上血色全无,可是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放在膝盖上的手甚至因为长时间的久坐,血脉不通有点暗暗的发紫。

“我作为我当事人的律师,有权状告你们警察局逼迫我当事人认罪!”她愤怒的朝他们拍照,留下了现场脏乱的罪证。

“你他妈的哪里来的女人,你以为一副洋腔就可以当洋鬼子了?爷今天还不信治不了你!”那位警察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的样子,让苏珊十分的不满。

“今天我也告诉你,我苏珊要是不将你们警察局的丑陋的一面揭发出来,我绝不会罢休!”她打官司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警察局。

苏珊看到她的当事人向晚晴女士,波澜不惊,似乎等到她的到来也是淡淡的点个头。

“我要提起对我当事人进行保释!”苏珊很坚定的说着。

“呵,你还想保释?你知道吗?在a市,杀了你,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对不起,要出去,您拿出证据来!”那个警察嚣张的很,“哥儿几个,给我带走,市长说了,先让她去牢里坐着,吃吃咱们国家的免费米饭!”

向晚晴几乎是被拖走的,苏珊想要追上去,可是好几个带着警棍的警察虎视眈眈的看着苏珊。

向晚晴被生拉硬拽着,脚好几处撞到了墙,桌子,甚至是一些尖锐的东西,有些地方还出了血。

警察局外面,祁慕言望着她的样子,心里碎成了一片片的。

她的发乱了,唇破了,衣服开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他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死死的握住了拳头。

“慕言,对不起,那些人真的太野蛮了。”苏珊出来的时候,很为祁慕言担心,“你放心,你的太太很坚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做的很好,她将那些警察给逼疯了。”

祁慕言只是苦笑,向晚晴其实我根本没让你幸福,又玲姨,你会怪我吗?他的左眼角轻落一滴水,很轻,风一吹就没了。

都说男儿有泪是不轻弹的,苏珊更是从来没见到过祁慕言哭过。当年祁慕英走的时候,祁慕言都没哭,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这位太太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

“慕言,回去吧,我想要知道她的一些有利证据。”

“不,苏珊,我找你来,不是单单只是救出我的太太而已,而是让你来做检控官!”祁慕言一瞬间又回到了公事公办的原则上。

傅彪,什么叫做血的代价,我会让你在a市连带着你祖上的几代人的根基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