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敲打着门,可是门怎么也打
不开,父亲回来了他用钥匙也打不开门,母亲从里面反锁了门还上了门闩,最后父亲找来了人才撬开了门,可当我们
到了浴室里……母亲她已经没了气息。”
战海龙浑身都渐渐地在变得冰冷,靳沉香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在那一刻凝滞住,连带着她的呼吸都被冻住。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战家所有的门都没上门闩。
“血流满了一池,母亲的身子很冷,但嘴角却带着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我想,她那
时才是真的解脱了吧……”
那时他抱着母亲一直摇着,可母亲却再也没睁开过眼,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上心头,那一夜,他第一次害怕了。
靳沉香感觉鼻子一酸,慢慢的酸意压过心头,这一刻,整个屋子安静的出奇,连细微的呼吸都听得清晰。
忽然一滴冰冷滴在了手背上,她抬头,猛地发现他的眼角晶莹一闪,她伸手轻轻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柔声说:“如
果你想哭,就哭吧……”
战海龙摇头,轻轻地拉下她的手,柔柔地包在掌心中,“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时他哭过了。他的眼泪在那一夜,流干了。
过了很久,靳沉香轻轻地开口问他:“你恨那个女人么?”因为她,他才家破人亡。
话一出口,四周的气温顿时冷了下去,靳沉香暗自惊心,他恨吧。
“其实,刚开始我不恨她,毕竟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也谈不上任何的罪,但……她不该再来伤害我母亲!”战海龙
眯起眼,眼里的怒意清晰可见。
“她?”靳沉香惊讶,“她对你母亲做了什么?”
“她给我母亲写了封信。”那语气中已然带了浓浓的怒意。
“信里写了什么?”靳沉香感到意外,那人到底写了什么才让他的母亲萌生了死的念头。
战海龙深深地叹息,“信里面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母亲看了那封信后就自杀了。”
靳沉香皱眉,“那你见过那个女人么?”那么恨她,应该记得牢吧。
“不,我从没见过她……”战海龙摇头。在战家这个女人就是个禁忌。
“没见过?”靳沉香感到惊讶,“为什么?”他就不想知道是谁?
“为什么要见?”战海龙反问她,“见了能怎样,是能将母亲还给我,还是能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靳沉香叹息,他果然很恨那个女人,但她也可以理解他,要他面对一个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那等于拿了一把刀
在他心头狠狠地凌迟而过,那样太残忍。
“我们不说这些了!”战海龙起身,用浴袍裹住自己的身子,“你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你?”她探出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里?”
“去隔壁洗……”战海龙低头穿拖鞋。
“不是这里么?”她问了句。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眼神暧昧,“难道你希望和我一起洗?”
小脸顿时一红,然后她抓起被子就缩了回去。
“呵呵……”他笑着出了门。
过了会儿,靳沉香换好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战海龙也已经换了一身的休闲装站在楼下等着她。
“我们去哪里?”靳沉香边走下楼,边问他。
战海龙朝她伸出手,“跟我走!”
那一下,她的心无比的宁静,不再逃避,不再闪躲,而是坦然面对。
跟着战海龙上了车,他便驾车朝海边开去。
到了海边,两人下了车,靳沉香在海岸边看到了一艘休闲快艇,白色月牙的的漆料上用蓝色的漆料写了几个英文字
——oon。
“这是?”见战海龙径直朝那艘休闲快艇走去,靳沉香好奇地问他,“你的船?”
“嗯,上来吧!”战海龙上了船,朝她伸出手。
靳沉香搭上他的手上了船,跟着他走到了操作间。
战海龙很熟练地驾驶着休闲快艇朝外海开去。
“你要出海?”
“嗯,这几天我休假,带你去外海看看。”他边驾驶着小快艇,边笑着说:“顺便让自己清静下。”
“嗯!”靳沉香走到他身后,朝前面看去,海风从半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那种带着一股咸淡的清新的感觉迎面而
来,顿时清爽扑面。
她深吸了口气,鼻腔之中能感受到的海洋的那种清爽自由的感觉,令她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被冲刷一遍,那些污浊瞬间
被得干净。
“怎样感觉舒服了些么?”战海龙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勾起,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嗯!”这一段时间,靳沉香实在是太累了,不断地遭遇各种灾难,她已经到了身心疲惫的地步。
如今能跟着他出海
游玩一番的确让她舒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