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都是文帝做的孽,这人真该死有余辜!

沉醉心软,心中心疼他,便主动握过他的手,低道:“这仇恨,早日了结了吧,不管你做什么。对文帝多狠都没关系,只要能放过自己。”

怀陌反手,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纳入手心,凝着她低低“嗯”了一声,又问:“用这名字好吗?”

沉醉点头。怀陌应是不愿冠“萧”姓的,“怀”这姓也是萧越仁信口而出,“顾”才少是他母亲的姓,认祖归宗,她没有说不好的理由。

她只想着姓,却不意怀陌笑逐颜开,猛地将她搂紧怀里,湿热的吻重重落到她脸上,“那今晚我上床睡!”

沉醉,“……”

他这样……算是转移重点吗?她因他那复杂而凄凉的家事满心伤感,都已经忘了这约定。

不过一言既出,当晚,怀陌抱着被子,喜滋滋的睡到了沉醉身边去。鉴于半月前他得寸进尺,结果自作孽,被赶到床底下睡了半个月,得到了足够的教训。这一回,他再不敢孟浪了,规规矩矩的躺在她身边,连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敢碰。

然而,怀陌何时受过这种苦?一向是恣意胡乱惯了的男人,辗转难眠。他终于忍不住,小心的侧过身,凝着沉醉,低低的问,“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沉醉闭着眼睛,没见到他颠倒众生的眸子,此刻里面蓄的可怜巴巴。

沉醉没出声。

怀陌就可怜巴巴的凝着她,一直等,一直等……

沉醉始终没有出声。

末了,怀陌挫败,终于作罢,自己继续辗转难眠。

他难眠到第二日天亮,垂头丧气的去上朝。不可避免的心情不好,以至于今日原本打算要上去拉拢的大臣都自觉止步。他那张冷然的脸上分明写着:忌与怀陌说话。

怀陌心情不好的信步踱过帝都街道。

行至僻静处,只见一对男女躲在一旁,打情骂俏。怀陌不由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