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微微的笑开了,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温润的笑意。

这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唯一一个机会,他抓住了,所以,就有了一个看似不公平的赌约。

公平与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到剧情开始,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年,也不知道他能够撑多久。

无论赌约是输是赢,他终究得到了他想要的。

这是‘他想’做的事,而不是主神‘要他’做的事,不是吗?

在雁州国空虚了三十多年的王庭之上,终于又有了一位站立于其上的身影。

淡淡的彩虹色的云彩滑过天际,久违的王旗在关弓的街头迎风招展。

下界看见那细长的云彩的人们,放下手中的事物,或者沉默或者欢呼地跪下,深深的叩首。

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他们王,他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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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之首的冢宰率着众多官员平伏在港口迎接王的到来。上界的人都知道,玄武在云海上游动而留下的轨迹,在下界被称为瑞云。

玄武在官员们的注视下,伸出了磐石般的头慢慢向岸边靠过来。各官之首的冢宰出来迎接踏上岸的新王。

不同于惯例的深色帝服,在他们眼前滑过的是如水一般轻柔顺滑的丝料,清冷的青色恍若一团捉不住的云烟,在云海之上反射着华贵而疏离的光彩。

这时人群中有人悄悄的抬头望了一眼新王,随即低下头去。

延王陛下身材修长,青丝如墨,轻袍缓带,却也不是帝王的规格,手中握着一把白玉制成的折扇,扇纹繁复精致,映着对方莹白的手指,那是一种不动声色间的风流雅致。

这样的一个男子,不像一个王者,倒像是一个哪个从家里逃出来游山玩水的世家公子。

随着对方悠然的步伐,许多人,都不禁的浮起了一种悲哀的神色。

这样的王,又能够支撑已经千疮百孔的雁国多久呢?

一时间,地上的众人,喜忧参半。

苏默从玄武上下来,摸摸袖管里被风冻得紧紧缠在他手臂上的美男,从平伏的众人中间让出的通道不急不缓的走着。

延麟姑娘很乖很乖的跟在他身后,哭倒是不哭了,一张俏脸冷得跟个冰山似地。

苏姑娘叹了口气,踏进了玄英宫的正殿,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在玉座上翘了个二郎腿,仗着离朝臣有段距离,把美男同志扯出来在手上揉揉捏捏,跟个搓面条似地。

↑还真不怕死……

↑你懂个毛,这叫摩擦生热。

↑……(我想歪了……)

延麟姑娘有做过工夫,甩都不甩苏默,有条不紊的将命令一条一条颁布下去,很快的,一些基本的事宜都已经搞定。

总而言之,等到苏默一个神游天外回来后,已经被告之可以回寝宫洗洗睡了。

顿时他有一种想要感叹一声‘娶个麒麟回来也不是很亏本’的感觉……等到他发现自己这个感觉后,一张清雅的脸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一个‘囧’字。

苏默呀苏默,你可不能堕落了。虽然你现在是个男身,但是你确确实实是个女人啊喂!娶妻生子神马的系统不支持!

在他茫然的在玄英宫中兜兜转转的时候,有一个衣着得体的女性找到了不知不觉中把侍者全部甩开了的苏默,将看似欣赏自己宫殿实则已经迷路了一个多小时的苏默带回了自己的寝宫。

“陛下,如果需要什么请直接吩咐。”玉叶福了福身,对苏默说。

“谢谢。”苏默点点头,反射性的道谢。

玉叶惊讶的以手掩口,随即正色道:“陛下不需要对我们这种低下之人感谢,因为服侍您,使您感到舒适是我们的职责。您这样说,真是让我们无地自容了。”

苏默点点头,询问了一些具体设施的所在,遣退所有宫人,一边走一边脱衣,等到衣服脱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寝宫的浴池边上了。

将醒的差不多的美男扯下扔进池子里,自己也跳了下去,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吸血鬼的血统让优雅、奢华两个字融进了他的骨血,只要有条件,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予自己最好的一切。

鲜艳而冰冷的长尾从脚踝处盘旋而上,紧紧地将他的下肢缠住。修长的肢体从水下沿着苏默的躯干蜿蜒而上,绯瞳迷离,削薄的唇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苏默,打昏本座……你倒胆子不小。”

苏默:“……那是你睡过头,幻觉。”

“?即使是幻觉……”美男妖孽的用细密的鳞片蹭着苏默,修长的蛇尾一点点的收紧。“也是要报仇的……”

“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迁怒吗?”

“……”

于是玄英宫的正宫寝殿,在新王登基的第一天,毁于一旦。

传闻有人说在坍塌的那一刹那,看见巨大的蛇影子和拿着奇怪武器的人浮在玄英宫的上空中,火焰照亮了半个关

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