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趣嘲:“你还不知道呢,这楼层是被买下的,他老子有的是钱,随便他怎么折腾,不然让他这么三天两头的毁灭,早进局子里蹲上了。”
“有个富爹真好。”李君又叹。“你们这的包厢贵不贵?过年来我们同学想聚个会,去年闹热的去了紫禁城,乐极生悲,缩进腰包素食了半个月,见着肉 都两眼放光。”
白瑾大笑。“随便来,我不在叫凌沐留厢也行,你们只要付酒水费用就可以了。过段时间准备推出几款会员卡,到时候给你几张。”
“那先谢了。”李君毫不含糊的应下。
“对了,帮想想包厢名吧。”凌沐把纸笔拿过来,“这两天都为这操心了,那些什么国什么殿的都被人用烂了,我这只记数字的脑子实在对文字词汇没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起研究研究。”
“你所托非人了吧,我们可都是百分百纯正原味的工科生,跟诗情画意沾不上边。”云君叼了根烟,歪头点上。在学校的时候没那气氛抽,现在好,凌沐和白瑾都是老烟手,只不过吸的都是淡味的中南海之类。“叫老三帮想吧,他老头是教授的,典型的知识分子,受了这么多年熏陶,他底子比我们强多了。”
两双眼齐刷刷扫向佟初寒,他顿了一下,慢条斯理道:“前两天我看植物大观,里面讲到植物染料,像紫苏Perilla frutescens、茜草Rubia cordifolia、姜黄 Curcumae Longae之类,你可以用英文名称作厢名。”
“好极了。”凌沐笑,把纸张递过去:“帮写出来。”
佟初寒接过笔,一下划拉出十几个植物名。白瑾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眼里有火花闪现,瞬间即逝,问他怎么会对植物感兴趣,他应道:“植物的生长环境跟地域和水土质有很大关系,这些都是常识,看似没有关联,其实都在细微处。植物能反映不同阶段地质的变化以及它含有的矿物成分,也能反映气候的变化。我们教授常说,植物是地质学家找矿的侦察兵。”
“辛苦的未来地质工作者。我贪图安逸,受不了苦。”凌沐自惭几秒。
“我其实很羡慕你的数字脑袋。”佟初寒把纸递回去,顺手从他手边的烟盒里取了根烟,摸起火打点上,懒洋洋朝玻璃窗吐了口烟雾。
白瑾对他熟练的动作吃惊,好一会儿才问出声:“你会抽烟?”
“谁不会抽烟?”佟初寒不以为然的睨他,“初中就会了,只是没瘾而已,而且我妈不喜欢家里有烟味。”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凌沐问。
“全都明天。宿舍里那暖气 像冷气,现在在食堂想吃顿热饭都难。我恨不得飞回家去,让我妈给我炖大白菜和肉。”李君归心似箭又怨气冲天,“回去养肥些,囤脂肪好过冬。”
养肥?白瑾一听这话立马就想岔了,佟初寒光洁的肌肤和清峻的身体线条在他脑子里开了花,那晚上的美妙感受倒带重播,连闷哼声都以一种粘腻的方式回响在耳边……要命!欲念全涌向下腹,他垂下眼,不能再看他,否则真不敢担保无耻事件会不会重演----再发生一次,自己就真死无葬身之地。
凌沐火眼金星的一看就知道不对了,狂惯的了小佛爷何时出现这种类似窘迫又隐忍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跟某人有关,于是好意的帮找了借口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