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人不在,没人跟我说话,这几天我给憋着了。”喜人苦恼的说,表情转为凝重:“人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不然容易郁结,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这是乐人说的。虽然我发泄后仍然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
“……”萧香苦着脸。
“诶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他眨眼间换了张可恶的笑脸,“对了,这几天卖了四张画,差不多九千块,不错,改天你把人带过来给我看看,以后多画些大幅的抽象画,很容易脱手。”
“那两个小家伙才刚上大一,得看他们有没有时间画。”沈破浪接口,“而且我想他们也不会专门迎合客人的需要而绘画,他们并不缺钱,店里那些都是随意画的。”
喜人瞪眼:“玩玩而已啊!”
“你奶奶应该跟你说过我家的事吧。”萧香解释:“十一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花家最小的孙子,他对财物还没有具体的概念,纯粹是喜欢画而已,我现在不想让他商业化,他还小,正在成长。”
喜人不吭声,思量了片刻,笑了:“行吧,那我吸引别人的画进来你们可不能有意见,只出不进总会空的,我是小商人,汲汲营营唯利是图是我的天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利益最大化是我下一个目标。”
“是是,我知道。”萧香汗颜。喜人单薄的身体里仿佛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像只勤劳的蚂蚁般一点点囤积自己的财富,虽然财路常一不小心被人掐断了,可他恼怒过后又勤勤恳恳开凿其他的路子,斤斤计较的钻营自己的小荷包。
下午五点钟刚过,萧香接到夏行若的电话,随即跟喜人告辞。上车后,他倾身抱了抱沈破浪,琉璃眼熠熠生辉的望着他:“你天天陪我,烦么?”
“再过些日子你想我陪都不行了。”沈破浪坦白。
“那好,我有空就来给喜人打工。”他盘算。
“那还不如跟我去上班好了。”
“不要。我不喜欢约束人的制度,也不喜欢享受特别待遇,更不喜欢受人注目。”他愿意做个默默无闻的人。
沈破浪不置可否,踩下油门才进车流中。
正值下班时段,一路停停走走,回到香苑已近六点钟。十一和三七放学直接从学校过来,夏时还没回,萧香告诉十一卖了四张画,两人兴奋异常,坐立不安的真想立即去看看。
韩清琳把十一拉到身边坐好,用小梳子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梳理好,扎成一束,板正他的脸左看右看,忽然道:“十一长得也不像,只有那个孩子比较像。”
十一愣了一下,疑惑问:“不像爸爸么?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相片上的人不真实。阿姨你知道他吧,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