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说。”夏你温和的望着他,似鼓励的笑道。
萧香轻微的点点头,有些赧然,面色刹那间涌上血色。要他泰然自若当着长辈的面把那些事说出口实在太需要勇气,他做不到。自我鞭笞了一会儿,他才小声道:“那个,沈破浪是我同学,也是我……”
韩清淋猝然抬头,目光凌厉的盯着他。夏你忙安抚的拍拍她,示意她别激动。
“玩玩?”她冷声问。
“不。”萧香垂下眼,心里着实别扭得很,其实这只是他的私事,告诉他们并非是要征询他们的两间,虽然这两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后父,但并不代表他们因此就能干涉他的生活和人生,而且他也不需要他们承担长辈的责任与义务。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他家的人都知道么?”夏行若坦然又担忧的问。其实这几天他也有所察觉了,萧香这么个生性冷淡的人会跟人走得那么近,不离且举手投足间的怪异契合让人无法不侧目。
“嗯……”萧香轻吸了口气,和盘托出:“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注册结婚了,他家人及身边很多朋友都知道。”除了韩家人。
“……”夫妻俩再次受惊,面面相觑,久久才回过神来,心里不可抑止的浮出浓浓的感伤,为自己错过的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为他独自承受过的可能的不平遭遇。
“他们,都对你好么?”夏行若轻声问。
“好。”萧香毫不迟疑的答道。最初那段时间,即使他们经常出口戏弄他,但实际上并未真正伤害过他。而现在,是真好,以后也许会更好。
韩清淋忽然伸手轻握住他的手,轻轻抚摩着,平淡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萧香,谢谢你愿意把我当父辈看。你有权力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论如何,我们会站在你身后。”夏行若诚挚道。来前他不是没想过他们之间可能的排斥与不合,但结果出乎他意料,萧香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或者说他不把心眼放在这些纠葛上。
萧香感激的笑了笑,又聊了几句便上楼去了。韩清淋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丛后,转头微笑:“我庆幸当时决意住香苑,不然我们不知道会不会一辈子陌路。”
是啊。夏行若打量着这馥郁芬芳的园子,感叹。
八点钟过,夏时打电话给萧香叫他出去玩,萧香婉拒了,他向来不太喜欢娱乐场合,他在那种喧闹的气氛中总显得格格不入,以前偶尔去的行馆还好,服务的对象偏白领阶层,人较矜持,氛围讲究格调,不像夏时这些二十啷当岁的半大孩子喜欢去的群魔乱舞的地方。
通完话,他上床翻了几个滚,开始做几个普拉提斯动作,收腹、伸展、弓身,身体的柔韧性在常年的坚持下已经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十几分钟下来,身上满是薄汗,他去冲了个澡,出来拿起电话快速的按了几下又丢回桌上,熄了灯,睡觉。
第二天,萧香足不出户,吃了午饭便和夏时一起在客厅里看片子。下午时,夏行若夫妻准备出去采购,问他是否需要多买些菜?他说不用,就四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