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离将叶非然放在他的身前，双臂环过她的腰，双手搂着，狮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双足以遮挡半个院落的翅膀张开，铺天盖地，向着高空，高高飞翔而去。

而就在天圣学院院落的一角，身穿明黄黄袍的皇帝抬起头，望着消失在天际的那道影子，一时间，痛苦就像埋藏在心底的毒药，无穷无尽的蔓延开来。

又如跗骨之蛆，坚硬的骨头，都在不经意间被蚕食着，好像骨头缝都在疼。

年轻的帝王痛苦的忍不住弯下腰，一双眼睛，早已变得血红。

“皇上。”

慕容长雪担忧的看着他。

南宫祈钰声音很低，气似乎也有不足。

“长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莫千扬就是叶非然？”

慕容长雪觉得这件事告诉南宫祈钰就是个错误，但是错误已经铸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慕容长雪担心的看着他，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是”。

南宫祈钰捂着自己的胸口，抬头，脸上充满了悲哀之色。

“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她是非然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变成了莫千扬，我依旧失败了，为什么我两次，都栽到了她的手里呢？”

他的声音很低，低的近乎呢喃，脸色惨白的不像活人。

他猛地扭过头，一手抓住慕容长雪的手，慕容长雪紧咬下唇，将娇嫩的唇瓣咬的发白。

“长雪，你说为什么我两次都栽到了她手里呢？你告诉我为什么？”

慕容长雪皱起眉，眉间尽是担忧与哀伤。

看着慕容长雪一句话都没有说，南宫祈钰的手颓然的滑下，一双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口中喃喃着：“我问你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最后的尾音几乎听不见，南宫祈钰眼神迷茫的望着前方，踉跄而去。跟着他身后的宫女太监低着头，迈着碎步迅速跟上。

慕容长雪望着远去的人影，再抬头时，看着空明澄澈的天空，自言自语，声音悠远。

“栽进去的，可不只你一人啊……”

狮鹫和金凤凰相继在空旷的空地落下，夜攸离从狮鹫上跳下，叶非然跟着他随后跳下。

金色凤凰变成了少女的姿态，朝着叶非然跑了过来。

“娘亲！”

叶非然朝火火微笑，转而看见大厅的门被打开，苏白灵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非然先一步朝着苏白灵而去。

“苏长老。”

“怎么样？事情搞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