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与洛昙深有关,后与单於蜚有关。
原城传来消息,明昭迟申请假释,监狱方面有所疏漏,人出去就不见了。
回到别墅后,单於蜚一改前两日的闲适,将秦轩文叫到书房,短时间内打了十来个国际长途。
洛昙深只知道国内出事了,一时却猜不到是什么事,在连接二楼与三楼的楼梯边站了一会儿,回到自己卧室,给陈琼宇打电话。
国内已是凌晨,叫醒一位熟睡的女性很不绅士,但他想立即了解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氏没怎样啊。”陈琼宇并未因为被吵醒而不开心,一边回忆还一边打开笔记本,“网上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他还是不放心。
单於蜚在车上的反应明显不寻常。如果只是正常的商业冲突,新闻早就踢爆了。即便是暗箱操作,应该也能查到蛛丝马迹。
但现在,一切风平浪静。
他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眉间紧锁,突然眼色一凛,一个清晰的名字,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中。
明昭迟。
自从与贺岳林联手将明昭迟送入监狱,他已经有快八年时间没见过这个行事荒唐的纨绔了。
当时由于明氏的活动,明昭迟其实只被判了五年,但三年前明氏的动荡里,多位明家人入狱,明昭迟又担上了涉黑等罪名。
单於蜚软禁了“老子”,又囚禁了“儿子”。
明昭迟必然恨之入骨。
他不禁想,是明昭迟在监狱里出事了吗?
死了?还是跑了?
如果是跑了,明昭迟想干什么?
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再走几步,手脚竟是跟着发软。
他单手撑在桌沿上,另一只手扶住额头,以为只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低血糖造成头晕体乏。
缓了一会儿,他开门往楼下走去,想让人弄点宵夜。
但佣人们全都睡下了。
即便在G国打拼过,他会做的菜也极少,只能煮一些料理好的方便食品,唯一会的是单於蜚当年给他做的红糖冰汤圆。
冰箱里,居然有冷冻糯米汤圆,但红糖和别的配料就没有了。
他打着哈欠,将汤圆倒进小锅里,没多久煮好,实在是饿了,忙着吃,一下子就被烫了舌头。
“你在干什么?”不知何时,单於蜚已经从二楼下来,站在厨房门边。
他吓一跳,放下瓷碗,转身看着单於蜚。
因为被烫到了,他的嘴唇娇红水润,十足惹眼。
单於蜚走近,看了看案台上的东西,“吃汤圆?”
“白天没吃东西。”他如实交代,“有点饿。”
单於蜚拿起碗里的勺子,随手搅了搅,“就这么吃?”
他心中澎湃,“没找到红糖。”
“嗯?”单於蜚似乎很不解,“红糖?糯米汤圆不都是配醪糟吗?”
如果说刚才他的心情像冲至最高点,然后怦然绽放的烟花,此时就像烟花消散时零落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