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没有说完,他的嘴被煜的手堵住了。
“够了!不许再说下去了,我已经明白了……”煜紧紧抱著湛,在他怀中无限满足地低声说道。
看煜终於放松下来,虞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二人在床上再次缠绵起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此生,君到哪里,我司马煜就将追随到哪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地狱天堂……”
那天在与虞湛绵绵时,司马煜反复吟诵著这几句话,令湛的内心很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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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沈的夏日午後,天空是晦暗的,空气是滞热的,就连蝉鸣声都显得那样慵懒沈闷。
这是个普通的午後,虞湛去上班,司马煜在沈沈的午睡中,一直没有醒来。
睡梦中,煜做了个梦,梦境中他回到了十年以前,回到了他和儿子晨晨住的那个小小院落。
虽然是在梦中,但一切却显得是那样真实,似乎不是做梦,而只是象一部电影机一般,在回放著往日的某些画面。
那个时候,妻子已经去世几年了,晨晨跟著他生活,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儿子,开始变得异常叛逆,不服管教,甚至背著司马煜逃课。
多少次,正给学生们上著课的司马煜接到晨晨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说儿子又没去上课。
於是,焦急万分的司马煜只好在课後匆匆请假出了校门,去寻找儿子的身影。
他骑著自行车,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找遍儿子可能去的每一个角落,苦苦搜寻他的身影。
汗水浸透了司马煜的衬衫,他心中焦急、恼怒、担心、痛惜……一言难尽。
可是,当最终找到儿子时,看到他那小小的身影,形只影单地依偎在落日下的街角之时,司马煜内心所有的委屈与怨气全都一扫而空了,他默默地将儿子扶上自己的自行车,带著他向家的方向驶去。
幼小的晨晨坐在父亲的车後座上,双臂紧紧搂著父亲的腰,环得是那样的紧,好象生怕失去父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