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雨沾上了那一丛竹子,葱郁的绿与淡粉的黄,两相印衬,却又协调得彰。
隐隐地,还能闻到竹叶的清新与桂花的馥郁,那么不同两种香气,却又因为混合一体,散发出的反而是更令人沉醉其中的新奇香气。
是的,一种叫惬意恬宁,叫适意逍遥的香气。
竹林旁是一个架得十分别致的葡萄架,一串串黑珍珠般的葡萄串摇摇欲坠,却又摇摆得极有韵律——很像一串串精美的风铃。
葡萄架下,顽皮的风掀起男人的发丝,在发丝间流窜嬉戏,而后打闹着离开,碎发零零散散铺满了额头。
男人青黛微蹙,睫毛在脸上留下两把扇形的阴影,两片带着不甚健康的淡紫色唇瓣紧紧抿着,抿成一条微曲的线……真的只有薄情的人才能拥有薄唇?若是薄情的人,为何嘴角会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手中捏着的土陶茶杯,随着主人的放松,倾斜了,碧幽幽的茶水洒了出来,在宽松的浅蓝色棉布裤上染开一朵深色的花。
世界,此刻也停滞。
藤子寅站在篱笆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这究竟是山水田园中人,还是人点缀了山水田园?
真正的,天然的,雌雄莫辩的美人。
——这是藤子寅对严澈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印象。
然而,这么一副唯美的画面,却使藤子寅突然心生忿忿,略带黯然:这个,就是老幺留在这里的原因?那个叫严澈的男人?
不由得,藤子寅“咳嗯”一声浅咳,果然,葡萄架下的男人睁开了眼,带着几分迷蒙看了过来,似乎看到陌生人,顷刻恢复清明。
不简单的男人。
——这是藤子寅对严澈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印象。
◇ ◇ ◇ ◇桑不起啊,有木有 ◇ ◇ ◇ ◇
“你是谁?”看着篱笆外那个带来明显压力的陌生男人,严澈下意识地觉得危险: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了?不知道这里是私人住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