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难眠的严澈,精神高度集中,脑子高速运转,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发展。
如今他只能抱着一试的打算,能少一步,就赶紧把手里的计划案早一步交出去。
赚钱嘛,这固然是大好的好事,但是,千万不要因为赚钱的小利,而站错了位置。毕竟,有些东西不是能轻易碰触的。
比如:为了利益,明目张胆地将触手伸进了政治体系内——这,是大忌。
不光众人觉得这次武少康和严澈的师生情分画上句号,就连武少康也深信严澈这次是恨实了自己时,没曾想,严澈倒是主动上门了。
看着惊愕中带着惊喜的武少康,严澈坦然一笑,上前将傻愣在原地的武少康扶上了椅子。
“你不怪我?”武少康回神后,第一句话就这么问严澈。
严澈默了默,转身端起传送带上已经喝到底儿的茶缸,续了一些热水后,递到了武少康手里,平稳无波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武老师,严澈是您的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儿子责怪父亲的么?”
心下一怔,武少康整个高悬的心因为严澈不咸不淡的话,砰然坠地,严澈对他有了疏离,有了戒备。
尽量控制有些颤抖的双手,接过严澈递过来的茶缸,抿了一口已经淡掉的茶,微微颔首,真的很不是滋味:“你……不怪我与你为难么?”
严澈勾唇淡笑:“武老师,严澈知你不会这么做!”
武少康觉得入口的茶水甚为苦涩,放下茶缸,带着淡淡歉疚的双眼看着严澈,露出惨然一笑:“你前面弄出那么大阵仗,我就怕……呵,我知道你不会的。”
严澈依旧浅笑不语。
“对了,怎么想起弄出个蔬菜种植了?”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虚假,武少康双眼一闭,再次睁眼时,已经敛去了那一丝淡淡的愁绪。
故作轻快的武少康,躲开了严澈的的目光,佯装随意:“我在会上这么说,就没打算你能这么快答应,更没想到你当下就出了计划。”
“其实也算不上是临时起意。”严澈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武少康身旁,拨弄着手指,心绪有些不稳:“我一个朋友无意中给我提起物价上调的事,说是如今蔬菜价格一直上飘……严家湾的地理环境决定了不少局限,想来想去,种菜比较合算。”
严澈晒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师,这不是您要告诉我的,对么?”可是我现在犯错了,正好是犯了这样的一个错,而且,还是老师您联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