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笸箩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
严澈将大水碗夹在腰间,一手撑着笸箩——免得笸箩一毁将自己摔个结实——悻悻站了起来。
嘶——
一个不留神,手指被笸箩上的竹篾扎了一下。
把手指凑到眼前,严澈没看到被扎伤或是出血,稍微有些放下心……却闻到一股怪味。
仔细一看,看到一手黏糊糊的稀湿。
僵着脖子一回头。
好嘛,敢情这笸箩“坐落”在小鸡崽儿们的“厕所”上,笸箩底上沾满了鸡粪。
严澈呲牙咧嘴,生出一堆“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水也能噎死”“随手一抓,也能抓一把鸡屎”……之类的感慨。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出严国强归置在屋檐下的塑料盆,严澈才发现:几年不回家,原本家里院子的那口井,居然干涸了。
这怎么办?去厨房倒水的话,声响得把严国强吵醒。
如果不洗手……严澈一头黑线。
水,水,水。
严澈急得围着塑料盆团团转。
哗啦——
严澈垂下眼睑一瞥,怔住了。
被他倒光了的大水碗,这会儿满满一碗绿莹莹的水,正对着他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