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澈愣了愣,不懂严江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开口,赵翠花倒是先出声了。
“哟,小叔啊,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严澈一听,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个嫂子真的是……
梆梆——
“咳嗯。”严国强用烟杆敲了敲大木桌,清咳一声,赵翠花嘟囔着听不清的话,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见赵翠花安静了,严国强从烟袋里掏出烟丝,慢慢悠悠地卷着烟卷:“你俩怎么回来了?”
“呃……”严江看看严国强,又看看自家婆姨,默默地站到了严澈身边,挨着严澈坐到了严国强对面、赵翠花旁边。
“嗲,我今天送家陵上学,路上听八婶说好像是小叔回来了,所以就和家陵他嗲回来看看。”赵翠花瞟了一眼严澈,小心翼翼地回着严国强的话。
“哦。”严国强卷好烟卷,塞进了烟斗里,正准备掏火柴时,严澈从口袋掏出火机,给严国强点上。
严国强眼底柔和了不少,眯着眼吧嗒吧嗒着,很是享受。
结果,堂屋里的一家四口就安静了下来。
严澈受不了赵翠花时不时就试探一句的调调儿,借着去圈鸡的当儿,上了屋背后的鸡冠山。
他心里明白,他要是再继续坐下去,赵翠花还得没完没了。
这鸡冠山,从小在严澈的心里就很神秘。
树木茂密不说,当年湾里的娃们总能上一趟鸡冠山,带回许多严澈叫不出名儿,却又特别好吃的果子。
小时候严澈也想跟着进鸡冠山玩,可是每次都被严澈他娘拦住了。
不得已,小严澈只好每次都眼睁睁看着湾里的娃们拉帮结伙的进山,满心满眼都是羡慕。
后来,严澈大一点了,想着估计能和人家一起进山了吧?可是那些娃子还是不带他,严澈他娘更是押着他一笔一划在院子的泥土上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