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鹞体格很好,虽然头部受伤,不过休息了一天后,差不多就缓了过来,只是额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看起来有点滑稽,脸上还有些细碎划伤,还好不重,应该不会留疤。
顾少宣本想来看他,被他拦住了,怕顾少宣大嘴巴,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让筱程知道,顾少宣也不想看到舒清风,就没勉强,挂电话时又把舒清风埋怨了一顿,警告他跟危险分子在一起要好好想清楚,萧鹞敷衍着听了,至于舒清风是否是危险分子,他连想都没想。
舒清风在家里又陪了萧鹞一天,第三天才说事务所有事,他要去处理,清晨早早就起了床,萧鹞前一晚被他压着发泄了好几次,正困着,随口应了,谁知舒清风走之前,又回到床上,对他说:「小鸟,这段时间我们搬去你家住吧,偶尔换换感觉也不错。」
真是混蛋,昨晚都不照顾他这个病人,拉着他予取予求,现在居然还想玩情调,萧鹞正乏着,听了他的调笑,没好气地说:「换感觉不如去汽车旅馆。」
「有机会也可去试试,我不反对。」
耳边传来轻笑,随即耳垂发热,是舒清风的啜吸,但很快就停下了,到点上班,舒清风没再玩下去,笑嘻嘻走出去,门关上时,萧鹞听他说:「记得晚上去你家啊。」
萧鹞没搭理他,不过还是照他的话做了,舒清风走后,他起床吃了早饭,收拾完房间,把需要用到的东西打包,跟小龟一起带去了对面楼栋自己的家。
天气很好,萧鹞把床褥晒了,打扫时无意中看到外公给自己的那对指环,原本外公是希望他送给爱人的,但那是对戒,女式的那个就算当尾戒也还是勉强,如果就这样把银戒送给舒清风,一定会被笑的,而且突然无缘无故送戒指也很奇怪,所以萧鹞看了半天,还是把银戒又放回了抽屉里。
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说吧。
舒清风去警局办理了老刘的案子,过程很简单,这都是舒清扬暗中帮忙的结果,当然表面上还是要走一下形式,出于舒清扬的暗示,在舒清风办理手续时,组里那些不明真相的警察看到他们辛苦捉回来的罪犯被保释出去,一个个气得冲他横眉冷对,就差没拿枪对着他了。
舒清风见惯了这阵势,完全没当回事,倒是那个倒霉的当事人在关押中吃了不少苦头,看到他们这气势汹汹的态度,吓得心惊胆颤,最后签字时手颤个不停。
见老刘这么紧张,舒清风微笑安慰:「别担心,保释手续我都办妥了,我要带走的人,这里没人能拦得住。」
这话对老刘来说是安慰,在其它人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立刻有警员忍不住了,走过来,将舒清风面前的椅子一脚踹开,喝道:「不要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律师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们可以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
舒清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接过老刘签好字的文件,推给负责人员,才托托鼻梁上的眼镜,瞥了小警察一眼,说:「你新来的吧?那我提醒你一下,注意你的措辞,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随时可以告你对我的当事人使用语言暴力。」
高傲并不可一世的自信,通过微笑传达过来,警察被舒清风的气势镇住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去反驳,眼睁睁看着他带嫌疑犯离开,才回过神,指着他的背影叫:「我们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就这么放走了?明明证据确凿的!」
「看开点吧。」旁边的前辈拍拍小菜鸟的肩膀,安慰:「铁嘴讼师出马,就算证据确凿,他也能给翻过来的,下次记住,证据还要再硬实一点才行。」
老刘跟警察抱有同样的想法,坐上舒清风的车后,转头见警局越来越远,才确切感受到自己真正脱离了牢狱之灾,他转回头,很感激地向舒清风连声道谢,舒清风微笑说:「我只是拿钱办事,刘老板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