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经元这么劝着自己,开始工作了。

十分钟过去,电脑屏幕上空空如也。

“……”

他敲了敲桌子,吸引白时浸的注意。

白时浸头也不抬地问:“你又要干什么?”

“我问你个事。”

“说。”

“你……你当初是怎么把沐年追到手的?”

白时浸问:“你想学?”

“不€€€€不是,切谁想学。”段经元身子往后一仰,把腿翘在了办公桌上,“我就好奇。”

白时浸边工作边道:“推荐你去看一本言情小说,你照着学。”

“照着谁学?照着女主学吗?”

“不是,”白时浸道,“照着男主身边的绿茶学。”

段经元:“……”

他妈的就多余问。

到了演出当天,段经元打扮的花里胡哨,墨镜西装大衣三件套,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

白时浸嘴角抽搐:“有必要吗?”

“当然有,”段经元摘掉墨镜,神秘兮兮地往白时浸耳边靠拢,“他说等演出结束就会来找我跟我一夜情,我肯定得好好收拾一下啊,最好能让他欲罢不能,然后依偎在我肩头说还想要。”

白时浸:“……”

白时浸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沐年。

“也就是说,今晚他俩就可能……”

沐年像吃到大瓜一样傻笑,两只手指戳来戳去,表达了不能说的话。

白时浸点头:“今晚过去后,如果段经元不再去找他、提起他,那八成就是腻了,赌约算我赢。”

“好,如果魂不守舍还天天念着,那便是我赢。”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击掌为誓。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段经元从车上下来,拢了拢大衣,“快进场吧,冻死了。”

平时荒着的歌剧院一到演出就人挤人,三个人排队排了半天,段经元被迫在白时浸和沐年身后看着他俩恩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但白眼下是无尽的空虚。

段经元不动声色地叹出一口气,其实他有点羡慕白时浸。

谁不想找一个固定的伴侣相守过完后半生,他身边就算不缺人,心是空的。

那些人来来走走,像小溪流水,无情掠过,再也不见,没人愿意为他停留。

段经元睨着白时浸笑得不见眼的侧脸,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