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好扎人呀。”珂牧为的额头蹭到了胡渣，“剃须刀在行李箱里忘记拿出来了。”华琅摸了摸下巴。

“浴室的柜子里有，我去拿。”珂牧为从他怀里挣脱，取了电动剃须刀出来，发现对方已经乖乖坐到了垫子上。

“不要动，我来帮你。”人类兴致勃勃地来到他身边，抬起半人的下巴，露出了脖子上四颗圆圆的小眼珠，“把小眼睛闭上吧，万一胡渣掉进去了。”

“不怕，我相信你的手艺。”华琅伸展了一下步足，将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厚实的抱枕上，看着眼前人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巴周围抚摸，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八只眼睛缓缓闭上，华琅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人类将剃须刀放到一边，往后坐了坐，手指移到半人的太阳穴上按压，抚平眉眼和额头。

双手往下走，来到宽阔的肩膀上，他本想着给对方按摩一下，结果肩膀那片他根本抓不住。

闭上眼的华琅一把握住人类的手，移到嘴边亲了亲，“别按了，累手。”

“……”珂牧为见对方亲了好几下还不放开，甚至留在大手里把玩了起来。

“听说，”人类咬了咬唇，“你这次出差遇到了对你有好感的人？”

磨蹭着手指的半人顿了一下，他倒是没有否认，“在利益驱动的滤镜下，不一定就是好感。”

“那你对他印象怎么样？长得好看吗？”

“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