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扶住他的胳膊,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毛,眉宇间透漏着一股子温和,目光宁静如海:“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一头栽我怀里了。”
贺宴礼想起第一次见顾源,那时候叶欢正在产房,他刚从公司赶过去,因为太着急下了电梯直接撞到了顾源怀里。
“顾源...”贺宴礼定定站住,他露出茫然表情,“你怎么会在这?”
顾源耸了下肩,“和元泽一块回来的,但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拍戏,我就自己四处逛逛了,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松开他!”
顾源还沉浸在贺贺宴礼相逢的喜悦中,一时没意识到这句话是朝他说的,直到眼看着对面那个年轻人过来掰开了他的手。
关越见到顾源,如临大敌,直接将贺宴礼拉到了他身后,宣示了主权:“我是他男朋友!”
顾源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他转头问贺宴礼,“那时候在墨尔本,你说有个朋友在你家借宿,是他吧?”
贺宴礼还没来得及张口,关越先迫不及待地承认了,“对,就是我!”
顾源眼中突然玩味,他故意凑到贺宴礼耳间,停留了一会,贺宴礼也有些诧异顾源会突然的靠近。
但从关越角度看去,顾源简直要亲上去!
因为关越的胡搅蛮缠,贺宴礼很快就和顾源告别了,谁知道回去的时候关越也不安生。
车里开车的关越不停追问着他,“他和你说了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贺宴礼还耐心和他解释,“他什么都没和我说。”
贺宴礼真的没有骗关越,顾源真的什么都没和他讲,他也不知道顾源突然凑过来那一下是为什么。
可关越根本不信,他可是知道顾源在贺宴礼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什么都没说那他凑你这么近干嘛?可别说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再说了谁知道你们在墨尔本都做什么!”
“关越,我再说最后一次,事实就是这样,他就是什么都没和我讲。”
一直快到家关越还在贺宴礼耳边唠叨,“不可能,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你们俩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贺宴礼被关越问烦了,他直戳关越痛处,“你不就一直在怀疑我有没有和他做过?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做了,怎么了!难道你没和姜不离做过吗!”
车里死寂般的冷漠,关越的眸子骤然冷下来,他紧绷着下颌线脸色阴沉的可怕,僵硬的身体浑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深秋的夜晚,外面秋风凌冽,可是车里的温度也并不比车外高半分。
关越将油门踩到最底,车速如箭,滔天的妒意和怒火让他想和贺宴礼同归于尽!
回到庭湾紫苑,关越直接将人扛到了阳台,他不顾贺宴礼的反抗,直接扒开了他的衣服就地做了。
贺宴礼被迫在阳台的围栏上展开身体,承受着关越一遍遍的侵占,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难堪的声音。
泪水滑落,打湿了贺宴礼额前的碎发,到中途的时候关越才发现贺宴礼的不对劲,身体烫的吓人,脸色浮现不正常的驼红,嘴唇难受的紧抿着...
贺宴礼发烧了。
关越急忙退出,他慌乱地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这过程里关越一直再用冷毛巾帮贺宴礼降温。
等医生来给贺宴礼诊断完后,他给关越了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然后别有深意的说了句,“如果有其它部位发炎的症状,退烧会慢一点。”
等医生走后,关越喂贺宴礼吃了药,他摸了下贺宴礼的额头,依旧滚烫。
贺宴礼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因发烧面色潮红还未退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难受,嘴唇紧抿着,睫毛上还蒙着一层水汽。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脸颊,贺宴礼难受的把脸别到了一边,他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像是刺猬,浑身是刺,可是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关越坐在床头收回了手,随后替贺宴礼掖了掖被角。
到了后半夜关越又给贺宴礼量了下体温,已经降温不少,估计到了明早就可以完全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