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但是关越还是俯下身毫不保留的抱住了贺宴礼,他轻啄了下贺宴礼的耳垂,眼神都带着笑意:“瞎说,怎么可能抱我一下就不累了?”
贺宴礼在他颈肩蹭了蹭,呢喃出声:“关越。”
“嗯?”
“你...会永远爱我吗?只爱我还不够,会一直都偏爱我吗?”
关越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贺宴礼,让贺宴礼可以感知到自己此刻的心跳。他曾经读到过一句话€€€€“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的东西,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 阿尔贝加缪《反抗者》]。
贺宴礼与他就是这一瞬间,永恒的一瞬间。
他爱贺宴礼,即使飞蛾扑火,即使前面荆棘满布,他也依然会以一己之力飞向贺宴礼,奋不顾身。
“我关越一直爱贺宴礼,有贺宴礼的选项是贺宴礼,没有贺宴礼的选项我关越就创造出有贺宴礼的,我这辈子都是贺宴礼的。”
贺宴礼温柔的回抱住关越,他想这是他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了,他仿佛都快要溺死在这毫无保留的爱里面。
但,他可是贺宴礼,贺宴礼不会信,也不知道该怎么信。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尼采]
长久压抑的生活环境,与贺逸庭的争斗不休,父亲的背叛,母亲的死亡,贺宴礼早已不知该如何爱人或者接受别人的爱,长久以来的防备已经让他不再相信爱。这种无法爱人也无法接受爱的状态正反噬作用在他的身上。
贺宴礼本身已经不信爱了,即使他可能拥有世界上最棒的恋人。
依靠可以是任何事物,但唯独不能是人。
贺宴礼及时清醒他松开关越,脸上的笑容依旧毫无破绽,他注视着关越的眼睛,那双总是含着深情的眼睛,他不禁心头一跳道:“送我回公司吧,我想快点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关越不做他想,他盯着贺宴礼眼底乌青,叹道:“看来我要让陈姨煲个汤给你补补了,这样下去你都熬成麻杆儿了!”
陈姨是庭湾紫苑的那位做饭的阿姨,之前可把贺宴礼照顾的服服帖帖,一点不敢挑食。
贺宴礼瞳孔一颤,明显回忆起被陈姨控制的恐惧,“瞎胡扯,我怎么就麻杆儿了,你可消消停停的,你只要不闹我,比什么汤都管用!”
关越点着头,打着方向盘与贺宴礼斗嘴,“是是是,贺总说的是,我一定接受您的批评,安静的贺总背后的男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贺总开心,我就是逗贺总开心哈巴狗!”
贺宴礼“啧”了一声,他扭着关越耳朵,“贫的你,我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贫的呢!”
“快快,亲老公一口咱就走了!”关越说着将脸往副驾驶那边凑。
贺宴礼凑过去,对着关越的脸就要亲下去,关越突然转过脸来,“吧唧”一口,准确无误的亲在了贺宴礼的双唇。
“舒坦!”关越心满意足的一脚踩下油门消失在了路口。
殊不知,关越和贺宴礼的动作早已悉数落尽对面车里来看望贺逸庭的关闻€€眼里。
关闻€€双目微眯注视着远去的车影,黑漆的眸地早已是一片冰冷,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不安的寒意...
……
再说关越这几天眼皮一直在跳,跳得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他一般情况下是不迷信的。
直到小助理过来送文件,周成其被他派去调查梁家的财务信息去了,因此这几天也都是这小助理在这忙乎。
小助理属于“二般”情况。
关越心下琢磨,这小助理嘴很邪乎的很啊...
关越故作头疼,蹙眉揉着太阳穴,佯装无意提了一嘴:“最近眼皮老跳,应该是太缺觉了,头都跟着有些疼...”
闻言忙乎的小助理抬眸,她盯着关越,若有所思的眯着眼,还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