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乐点一支烟,从未觉得抽烟这么有趣。
他将烟盒与打火机重新上交给纪萧笙,惹得纪萧笙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么乖?"
许君乐飘飘然,"下次我还要玩这个游戏,你记得要藏一个比较不好找的位置。"
纪萧笙就无奈的看着他笑。
仅仅只隔几个小时,许君乐看着手中纪萧笙还未来的及藏的烟盒,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
再睁开时,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打火机,主人手背上有一朵玫瑰的纹身。
他抬起头,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士,白金色短发,看起来很酷。
"谢谢。"
许君乐借了火,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只用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接通。很简单的几个动作,可是他累的连着些动作也无法完成。
"你看起来不太好,很累吗?"那位女士问。
许君乐反应变得很迟钝,灵魂和肉体渐渐分离,他努力换了一个表情,可能看上去还是很奇怪。
他失去了实感,却有一阵很强烈的倾诉欲。
"我朋友去世了,自杀的。"
许君乐说完这话,又补充,"他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可我没接到。"
说到这里,许君乐眼前又出现一圈又一圈的晕眩感,他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时他在浴室,刚刷完牙,洗脸时,大理石台面被手机震出很大的动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立刻去划手机,可惜他手上沾了水,几次都没成功……
急的他拿起手机往身上一擦,再准备接通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也顾不得脸上直往下滴的水珠,立刻解了锁,重新拨了回去。
一声,两声,三声……
没有人接听。
许君乐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他坐在马桶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滴滴滴"的声响通过耳朵形成一声声巨大的回响,敲的他太阳穴都痛了。
略一沉吟,他立刻在通讯录找一个叫田思齐的电话,田思齐初中就辍学了,后来一直在森哥的修理厂当学徒。
这次电话通的很快,许君乐没时间寒暄,直接问他森哥回芸城了没。
田思齐信誓旦旦,说昨天还碰到森哥喝早酒。
许君乐盼望是自己多想了,拜托他跑一趟森哥家,门敲不开就砸窗户玻璃进,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人。
挂了电话后,许君乐的太阳穴一直在突突地直跳,简直坐立难安。
他抹了一把脸,打开浴室的门。
不能再等下去,他决定要回芸城一趟。
“请节哀。”女士这次手心里躺了一颗糖,"吃点甜的吧,你会感觉好些。"
许君乐木讷的摇摇头,又说了一声谢谢。
"看你这样,你朋友生前一定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