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耳不放心,让柏桃桃替红豆挂断视频,给路默打视频过去。
路默正在打字,突然就响起了震动,李幸伸过头来,被老婆查岗查出阴影的他眯着眼看了眼:“老婆查岗?”
路默失笑。
刚一接通电话,柏耳就端详了那头路默的脸,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酒不上脸还是饭店灯光太亮,总之是没看出什么异样。
他开口质问:“你喝了多少,是不是喝醉了你?”
路默:“我酒量没那么差。”
不可能,柏耳满心都是那串莫名其妙的乱码,路默平时抠到用“。”代替已读的人,不可能给他发一串没意义的乱码,除非是喝多了。
柏耳比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路默故意道:“三。”
他就说!
果然!是!喝多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柏耳直接站起身,把手机放在台子上,披上外套道:“你就坐在座位上别动,我来接你。”
算着点估计也快结束了,他这会开车过去差不多。
路默望着手机,语气宠溺:“接我回家吗。”
柏耳走得快,没注意到家这个字:“对,我来接你,你别乱动。”
路默今天好像没带司机去,小薛估计也喝了。
从这儿到饭店就十几分钟车程,柏耳到得很快,到的时候一眼扫到饭店灯光下的正桌上,路默正在被人敬酒。
他看到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路默一杯酒至少下去二两,桌上还散着几瓶空了的茅台。
和李幸说了声后,两人从饭店回到车上,路默还是头一次坐柏耳的车,坐在副驾驶上,倒是有些新奇。
他任由柏耳把他当成喝醉了不能自理的人,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你会开车?”
柏耳想把安全带扣他脑袋上,又想到那天自己喝醉了比这不知道闹腾多少倍,侧过头瞪他一眼:“你看不起谁?”
路默伸出手去摸了下他翘起来的那一小撮头发,软软的,像小芽,手感很好。
柏耳刚打算发火,手就停了。
但很快,片刻后,某人的食指又不安分的缠了上去,越加放肆的绕着那缕头发。
柏耳头上痒得不行,酥酥麻麻的,碍于在开车,腾不出手打他,只能腾出嘴骂他:“你烦死了。”
路默声音很低,说话懒懒的像是很困:“我们去哪?”
柏耳听他声音感觉整个人都被酒罐子泡过一样,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叹口气,在路边停住,下车去小卖店给他买了瓶柠檬水:“回酒店,你不会喝下次就少喝点。”
路默嗯了声。
整条小路上前后都没有人和车,在暗夜中,只有路旁的路灯散出微弱的灯光,灯下几只飞蛾在扑腾。
车开着前灯,照着夜里扑腾的飞饿,车内开着暖气,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放着柏耳最喜欢的乐队,主场慵懒的声线在车内萦绕,让人放松下来。
夜很安静,周围只有几声狗叫和远山里传来的蝉鸣声。
路默看着前面的路灯,开口道:“不回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