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寒时霖知道季佰思通常对外界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这个状态实在有点反常。
“你……”季佰思难得出声,像是组织语言,“你笔袋里的那只猪……”
“这个吗?”寒时霖把小灯猪翻出来,在季佰思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你弟给我的。”
季佰思接下来如同大脑宕机,卡了一阵才缓慢回过头,盯着自己的练习册没有说话。
过会,寒时霖发现,季佰思半个小时内都没有再写过一道题。
*
次日清晨,黎一玻边往嘴里塞昨天的饭菜,边算计道:“过几天就是玫玫儿她们公演了,到时想办法把寒时霖邀请过来,再做个reaction。”
“嗯嗯。”季白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想见到他吗?你不是每次都会主动找他吗?你放弃打扰他学习了?”黎一玻看出季白绪状态不对,开玩笑说。
季白绪如苏醒般:“啊,对哦,这个月还有月考。不知道季佰思能不能超过寒时霖,那是要拉他直播,不能让他有机会学习。”
“是啊。”黎一玻猛地一阵眩晕,“我可能昨晚跑回来的时候受凉了,今天头好痛啊。”
“要不要去医务室?”季白绪问。
“快来不及了,等中午要是还不舒服再去吧。”黎一玻觉得应该无大碍。
等到中午,黎一玻不仅头更晕了,甚至还跑厕所拉肚子。
“要不然我给你打点新鲜的饭菜吧?”季白绪担忧道。
“不了,我就吃这个,我爸妈做的。”黎一玻捂着肚子说。
季白绪拿着他的饭盒去热,宿管已经第三次看到这个保温盒了,忍不住问:“热三遍了,还能好吃吗?”
“爸妈送的。”季白绪解释。
宿管露出了然的神色。
到了下午,黎一玻虽然头不痛了,可腹泻愈发严重,老师都发现了不对劲,让季白绪带他去医务室瞧瞧。
等季白绪扶着黎一玻来到医务室,大门紧锁。
季白绪又去找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让他们直接去医院:“寒时霖状态不对,校医带着他去附近医院检查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要不要叫个车去医院?”
黎一玻谢绝了工作人员的建议,打算自己出去买个止泻药就好了。
季白绪和黎一玻找了家诊所开了点药,诊所医生建议吊瓶水快一些,黎一玻过于难受,于是同意了。
打点滴从白天吊到了天黑,黎一玻打完后确实不再跑厕所了。
两个人走回学校,刚到大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影。
黎一玻愣在了原地。
两个人像是专程在等他们,看到黎一玻就冲了上来,季白绪认出来了这是黎一玻的父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黎一玻的父亲就一巴掌扇了过来,黎一玻脸当场被打肿了。
“丢人现眼!伤风败俗!”黎一玻父亲气得脸皮都在抖,又狠狠几巴掌往黎一玻头上打,那架势,恨不得把黎一玻扇回娘胎。
而黎一玻母亲则在旁边哭:“你怎么变这样了啊?我今天在外面看到你在诊所,还以为是眼花了认错人了,一去学校打听才知道你自己跑到这里来了,还在网上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搞直播,你之前明明很乖的……”
“乖个屁!你没听那些人说吗!都好几年了!难怪考试每次就考这么点分!”黎一玻父亲把黎一玻一脚踹翻到了地上,“还有脸唱歌!丢我们老黎家的脸!丢到奶奶家了!没出息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季白绪傻在原地,反应过来赶紧去拦黎爸爸:“叔叔你听我说,黎一玻他是真的喜欢唱歌……”
转眼间,季白绪也被黎爸爸掀翻在地上:“就是你这个祸害!带坏我儿子!我还没找你家算账呢!没爹娘教养的杂种!自己不学好!还出来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