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们一家四口被送进医院,你们都晕了过去,只有你妈妈还有点意识,快推进急救室时她攥着我的袖口说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谋杀,你哥策划了一切,还说你哥不是亲生的,她求我报警。”
施予颂脸色刷地泛白,那天浓重的血腥味好似又到脸上,他怎么都躲不开。
“因为听到了,所以我报了警。”老院长引他到沙发上,两人对坐,然后继续说,“报警后在这里做了你和你哥哥的亲子鉴定,还有你和你爸,你哥和你爸的,《DNA委托鉴定申请表》和《委托书》都签了字。”
施予颂情不自禁捏手指,小时候学施岩的,后来一紧张也会跟着捏,已经很久没捏了。
院长:“结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施予颂恍然想起什么:“这个数据的权威性会不会覆盖私下委托所做的?”
老院长说得中肯,“这要具体分析,你们的亲子鉴定报告数据上传过数据库,而我们市已经可以联网查阅,需要登录司法鉴定协会官方网站,输入统一编码和委托人姓名就可以查到报告信息。如果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去做鉴定,那么极有可能再次在其他的鉴定中心登录过这个网站,鉴定中心也就会看到第一次的数据,也会知道司法鉴定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们得到的数据不同,首先质疑的只会是他们本身,因为这涉及数据造假问题。我想没有哪个鉴定中心会在钱都还没捂热乎的情况下拿去打官司。”
施予颂脸色越发地沉,所以霍胜调查后说的“报告数据惊人的一致”并不是夸大事实,而就算施岩得到了真正的鉴定数据,他也只会一辈子藏着。
施岩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这样。
老院长看着低垂着头的人,安慰道,“你妈妈没能撑到看到鉴定数据就去世了,如果她看到,就不会误会你哥了。而你哥,恢复后就把你带出院了。”
施予颂还能想起那时的情景,他并没有完全恢复,可施岩递给他羊驼抱枕后就把他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