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变成我们了不是吗?”施予颂抬头,墨镜里映着左€€清癯的身影,“马懿是有这个能力的。”
左€€敛笑,“你果然是为了他来。”
“左€€,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不了我。”
放在平常,左€€一定是会甩下狠话离开的,可今天,在繁茂的绿色生命里,他仿佛感知到了那眼镜下的情绪,“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施予颂:“不再和马懿有任何牵扯,能做到吗?”
左€€自嘲一笑,也像是在笑施予颂,“你太天真了,温室里长出的花看问题的角度果然简单。施予颂,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可以为所欲为,你长这么大,也没体会过什么叫迫不得已吧?”
施予颂微怔,不是针对内容本身,而是左€€,他现在是在对自己倾诉吗?那语调明明就是。
还没能说什么,左€€已经俯身伸出右手,施予颂应激握住他的手腕,不料对方的左手灵活拿下了墨镜,红肿的眼暴露出来。
左€€笑,“还真的是个哭包啊。”
施予颂愠怒,一把拽着他掀翻,把人压在身下夺回眼镜戴上,死死怼着。
左€€挑衅道:“今天早上起来才知道你离家出走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好为你送行啊。不过这也证明了你真就这么不堪一击,我该做的事情都还没做完,你怎么就先打退堂鼓了?还有,你走了,就不怕我对你哥又做出点什么?”
施予颂死死攥着他的手腕,下一秒像是要捏断,“我曾经跟你说过,施岩是我的底线,现在也没有变,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好言相劝,下一次,就决不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