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电梯前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长,他早就麻木的心,已经感受不到其他的了。
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电梯在他面前打开,一眼看到里面的人。
后来在一楼听到他用很凶的语气对着电话里的人说:“祝杭,你再哭我等下就把你丢下去……”
说完对方应该是不哭了,他笑着说了声:“这才听话,等下给你买糖吃。”他的声音渐远,时居停在了原地,看着他坐上路边停着的车,车子后窗全部降了下来,露出一张笑着很甜的一张脸,他对祝郴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时居听不见,单从两人的笑脸上,他知道那是自己幻想过无数次的亲情场面。
也是在这一刻看到了祝郴的脸。
也是在这一刻他也想要这个人的感情。
后来在祝家再见,他才明白那天自己想要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因为祝郴,时居取消了在手机上预约去海边的出租车。
后面他时常会梦到那天,在梦里祝郴从未回过头,有时站在原地,有时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在祝家一楼的那瓶水,浇醒了他的沉沦,冰箱里冷白的光都不及身后那人的目光。
时居看着他,轻轻摇头,“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祝郴看着他眼中的脆弱,心空了一下。
这样的时居让他害怕,怕他会离开自己。
祝郴不敢赌,只能点头。
呼吸很重很重,他觉得呼吸困难,再次抱紧时居,贴着他的侧颈说:“好,我等你。”
“谢谢,谢谢你祝郴。”时居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的温度,冷浸在冰峰中的心慢慢恢复。
冰层融化成水,他活了过来。
天边泛起一层层白光后,他才放下已经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居,一只手揽过他的膝下,一手托着后颈处,轻放到床上后,站在一旁看了很久。
睡着的时居很乖很乖,他很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哭过,眼尾微红。
祝郴弯下身,唇落在了上面。
眼中满是心疼。
无声离开房间,祝郴站在半开的房门前回身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这一眼他看的很深,那个吻压下的情愫此刻浓得像是杯烈酒。
醉人但不醉心。
合上门祝郴离开 ,床上的人睡的也更沉了。
早上八点,曾凯乐带着祝杭下去吃早饭。
他的精神也不是很好,眼下挂着很重的黑眼圈,从坐下后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凯哥,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正往嘴里塞面包的祝杭问道。
曾凯乐面前放着一杯冰咖啡,他不喜欢喝这个,喝了一口就没在端起来,单手托着下巴,拿着吸管搅动着里面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啊,我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
祝杭:“蚊子?现在连蚊子都能变成宠物了吗?”
曾凯乐搅动冰块的手停了一下,对着祝杭点头说:“可不,你凯哥是不是很牛?”
“牛!”祝郴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说:“但是它们要吃什么啊?会有专门的蚊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