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匆匆走来,“时先生,很抱歉,我们出了紧急事件,需要送你回医院。”
“面见实验员的事,可能需要推迟。”
时浅然蹙眉,“推迟?”
“是的,很抱歉让你白走一趟,我送你。”
警方的人明显已经决定好了,时浅然只能无奈点头。
出了警局,时浅然没看到魏熠的车,“魏熠也走了?”
“是的,因为事件紧急,我们人员基本上都要调离,魏先生已经回家了。”
听到警察的话,时浅然眸光浅暗着收回视线。
魏熠没跟他打招呼。
这不对……
坐上车,时浅然被送回了病房。
他等了许久。
可沈星尧没来看他,那群研究人员也没有前来检查,只有普通医生前来询问基本情况。
时浅然又坐了很久,过道空空荡荡,没有人来。
这很不对……
时浅然独自坐在床上,眼底那一丝光芒被医院残白的灯光缓缓压于暗夜。
晚霞染红了天际,云朵像冻结般凝滞。医院内寂静无声,残白的墙壁透出冰冷的死寂。
黑暗从天际沉沉压下,整个医院被笼罩其中叫人无法呼吸。
森白的无影灯打在魏熠身上,苍白的面色闭着眼无知无觉的躺在手术台上。
沈星尧戴着无菌手套,冰凉的刀柄接触着手心,刀尖对准了魏熠,颤抖着迟迟无法下手。
下一秒,他被人拉开。
“沈医生,还请让开,病人身体毒素爆发,拖不得……”
沈星尧双手都是抖的。
他看着魏熠,口罩下的面容比魏熠好不到哪去。
魏熠是实验体。
他居然是实验体。
沈星尧面色苍白,双手无力垂下,望着魏熠的眼神恍惚着无法聚焦。
魏熠是羽哥哥,多好的结局啊。
可上天就是不让人如愿,要跟他们开这样一个巨大的玩笑。
叫人找不到发泄点,易找不到倾诉者……
“滴…滴…滴…”
仪器冰冷的声音好似要将人的灵魂剥离,魏熠在黑暗中行走了许久,终于窥见了那遗忘了12年的记忆。
常年不回家的魏霄突然回家,他带着笑像个慈父,给他的四个孩子送去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