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助理要和她€€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关系吗?”贺明€€烈咬着€€牙,沉痛不已地问出这句话。
岑霁再下一剂猛药:“如果后€€续相处契合的话,说不定就直接结婚了,你知道, 我现在到了适婚的年龄。”
这是劝退贺明€€烈的说辞。
上€€次试图以让十八岁的小少爷和自己结婚吓退他, 贺明€€烈不按常理出牌,岑霁就只能以自己和别人结婚的方式打€€消他的念头。
其实,岑霁后€€来€€想€€了想€€,不觉得贺明€€烈喜欢自己, 或是误以为喜欢自己。
从小养尊处优骄纵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的豪门少爷, 在自己这里感情受了挫, 就像之前自己处处让他吃瘪,总想€€找回场子。
他现在何尝不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和自己“作对”。
又像是小孩子想€€要得到某个玩具,没得到手之前,心心念念的全€€是这个玩具, 可得到之后€€,很快就会失去兴致。
贺明€€烈未尝不是这种€€心理。
他可能不自知, 但€€岑霁作为比他年长这么多岁的成年人,不能也不自知。
他们这些豪门少爷有的是时间和资本去玩一些追逐游戏,无论€€结果怎样,到最后€€不过付出点时间或是金钱成本。
而€€这些东西于他们而€€言,最不值得一提。
可岑霁不想€€陪他们玩这样的游戏,他只想€€过好自己平淡的生活,平平凡凡地生活,踏踏实实地工作,在贺氏集团攒够养老金退休。
只是令岑霁意想€€不到的是,他下完这剂猛药,贺明€€烈除了黑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面上€€的情绪波动甚至没有上€€次大,就好像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一样,又或是根本不在意。
倒是贺明€€烈身旁的贺云翊,脸上€€血色褪尽。
如果岑霁没看€€错的话,贺云翊撑着€€手杖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可以,小岑哥不可以和别人结婚。
他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那些人都不配鉴赏这么独一无二的完美宝石。
“您是身体不太舒服吗?”岑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因为贺云翊不止手在发抖,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贺明€€烈这时也注意到了,但€€他只以为二哥是听到岑助理有可能会和别人结婚伤心难过。
这算什么,至少岑助理没有亲口拒绝过二哥,没有当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说扎心窝的话。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因此能劝退二哥,就少一个觊觎岑助理的人。
还不知道就在这一刻,处在最后€€一丝挣扎的天€€使般降临的男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把这颗宝石私藏起来€€。
三年前贺云翊在纠结之后€€选择把雪人留在了阳台,看€€着€€雪人在太阳光线下一点一点融化,最后€€化为一滩雪水,他心里难受万分,不舍万分。
后€€来€€的无数时光,后€€悔万分。
现在,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做这样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琥珀色的眼眸浸入一点光亮,像沉沦已久的暗夜迎来€€一缕曦光。
贺云翊稳了稳手心,扬起笑脸,露出宽慰似的笑容:“没事的,小岑哥,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可能是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了。”
“那您早点回去休息。”岑霁看€€了眼天€€色,虽然不知道贺云翊为什么会跟着€€贺明€€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的门,但€€这些都不是自己此时该思考的事情。
岑霁现在只希望贺明€€烈彻底放弃追求他的想€€法。
他都是“相亲准备结婚”的人了,不适合和十八岁的小男生玩恋爱追逐游戏。
打€€发掉两人离开,岑霁转过头,看€€向马路对面。
那辆让他感到眼熟的黑色车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停车的地方暂时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