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岛上坐在碳炉前翻动炭网上的栗子和红薯一样,从烧得通红的木炭上散发出红润的火光,热意炙烤着手心。

离得近了,脸上也能€€感受到烧灼的烫意。

海上的冷风都吹不散。

一如此时€€此刻。

贺崇凛自认在这方面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不是没有,只是他太忙了。

而且他很会管控自己的情绪,即使是谷欠望这种之于€€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性渴求,他都能€€很好地€€控制。

如果连这些都掌控不住,他不会在沉浮的商海中走这么远。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没有自制的心。

可是今天。

坚固的壁垒好似有一角在崩裂。

崩坏的细沙卷着温热的水流,开始入侵某个地€€方。

贺崇凛耳边浮荡起刚才前台那位服务员说的“情侣”二字。

情侣……

他哑着嗓音低喃一声。

和岑助理吗?

贺崇凛垂下眸,望向自己的手心。

雾腾腾的热气弥散,模糊了他的视线。

岑助理磕到额头泛起生理性水汽的眼睛却比什么时€€候都清晰。

其实€€自己是个很恶劣的人。

因€€为在这一刻,他很想那双眼睛哭出来,望着自己哭。

只准望着自己哭。

邵成屹说他的话不无道理。

他只是一向掩藏得很好而已。

……

一墙之隔。

岑霁正在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打电话,例常每次晚上不回家€€,就€€告诉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

瞥见床头柜上的东西,他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向芸察觉到,问道:“怎么了?”

岑霁把€€那两€€盒东西拿到自己一眼望不到的地€€方,再返回床边:“没什么,妈妈,就€€是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向芸于€€是叮嘱一声:“那你€€早点洗漱完睡觉,晚上把€€被€€子盖好。现€€在天冷不比之前,你€€晚上睡觉再胡乱蹬被€€子,小心冻感冒。”

“知道了妈妈,我晚上开着空调睡。”

让爸妈放宽心,再和烁烁念念道晚安,岑霁收拾收拾去浴室洗澡。

他的这间€€住房正好和贺总的挨着。

每次随贺总外出,贺总住什么样的房间€€,他们这些随行人员也跟着住什么样的房间€€,所以有些同事€€还是很喜欢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