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松开,林知大脑宕机,眼眶通红,脸颊全是泪水,泛红的嘴唇微微战栗,似乎还没从余韵中醒神。
“你又哭了。”徐颂年用指腹擦去林知眼角的泪水,说。
林知眼睛胶着在徐颂年身上,手指还攥着对方的衣裳,闻言嘴角下压,竟又是要哭。他默默的流泪,半晌觉得自己这幅哭包样丢人又娘炮,用衣袖狠狠擦掉眼泪,埋头在徐颂年胸膛哽咽。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林知说。
“只是亲你。”
“你把我嘴都咬破了,你太凶了。”
徐颂年沉默不语,搂住林知的肩膀,笨拙的拍了拍。
卫生间不大,塞两个男人有点挤,林知平复好情绪,立刻推开徐颂年,要出去的时候听见有人过来。
他赶忙放下去开门的手,准备等隔壁的人离开。寂静的卫生间落针可闻,和徐颂年同处一个空间,还贴的那般近,让林知手足无措。他能感受到徐颂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滚烫而专注。
很快,林知就没闲工夫管徐颂年,因为进了隔壁卫生间的是一男一女,衣服摩挲声不绝于耳,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
被迫听现场,林知臊的耳朵发红,感觉空气一点点加热,低头装死。
声音太大了,徐颂年扯了扯领带,抬手抚摸林知的后颈,轻轻揉捏。
林知本能的不舒服,像被野狼盯上的兔子,一个激灵拨开徐颂年的手,动作太大以至于手肘撞上隔板,发出响亮的动静。
隔壁的两人瞬间停下,男人高声问:“谁在里面?”
女人则是快速穿好衣服,骂了男人一句,灰溜溜的跑了。
人走了,林知喘口气,被困在徐颂年双臂间,说:“麻烦让开。”
“你在跟我生疏?”
“是。”林知语气坚定,“你要结婚了。”
“不会结婚。”
林知眼睛一亮:“既然不会结婚,那就甩了季如慧,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我不能听你的。”
“为什么?”
“商场上的事你听不懂。”
林知觉得徐颂年轻视鄙夷自己,说:“装逼遭雷劈。”
徐颂年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上次说喜欢我,还作数吗?”
林知不想搭理他,别过头。
徐颂年把林知的脸板正,道:“我希望你对我的喜欢出于本心,而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如果你能做到,我会尝试接受。”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林知打掉徐颂年的手,跑出卫生间。
走廊灯火辉煌,林知一鼓作气冲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徐颂年长身玉立,眉眼在光晕中透着冰冷,幽深的回视。
林知疾步离开,半道上遇到季如慧,她旁边站在一个中年男人,对林知说:“你看见颂年了吗?”
“没有。”
说着,林知就打电话给李照,直接驱车回家。
十一点,晚宴结束,徐颂年和季如慧携道从酒店出来,上了路边停着的迈巴赫。郑心最近事忙,徐颂年换个了司机,率先进入后座。他抬手解开领带,靠在真皮座椅上,车厢内充斥着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