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年依旧低头,只道:“我在工作,没事就出去。”
林知没穿袜子,棉拖也掉在地上,赤裸着脚悬空坐在办公桌边缘,有意无意用脚尖蹭徐颂年的膝盖。见人没反应,脚趾蓄力,沿着膝盖滑向大腿,脚背绷出一条雪白的弧线。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林知一边蹭一边商量:“就待在姚州市,你要是想睡我了,我过去就行了,反正一个月次数不多。”
“想自荐枕席,等我忙完事。”徐颂年抓住林知的脚,警告。
“咱们月底签的合同,折算下来这个月才一次,你已经用过了,再睡要算钱。”
“你还挺精明。”
徐颂年语气嘲弄,林知权当他夸自己了,脸不红气不喘:“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你一次相当于别人好几次,我当然要维护自己的权益。”
“别人?你和别人睡过?”
一时嘴快逞能,被徐颂年揪着错处,脚也被对方捏着动弹不得,林知可算明白闯祸了,忙道:“没有的事,我就你一个人。”
徐颂年这才放开林知的脚,眼神凉飕飕的,“合同里写了,要服从我的一切要求。”
这话就是不答应的意思,林知再度失败,从书桌上下来,穿上鞋抱着果盘离开。
第二天,迈巴赫早早等在楼下,徐颂年就拿了电脑出门,林知就带自己,双双奔向上京这座全国的政治权利中心。
走高速两小时,林知一路睡过来,被街上的车流惊醒,迷蒙的看向窗外。
“林先生再睡小心晚上睡不着。”郑心开玩笑道。
“不会,我昨天没睡好。”
“我们现在去哪?”林知问。
徐颂年说:“我的住处。”
住处和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林知敏锐捕捉到其中关窍,也许在徐颂年眼中,金丝雀是不能堂而皇之的进门,只配待在华丽的建筑里等待临幸。
“我没带衣服,你给我买。”林知理所当然的提出要求,补充一句:“别跟我说穿你的衣服,我才不要,那么大。”
“郑心,去我常去的那家成衣店。”
“好。”
能让徐颂年光顾的店铺都是手工制作出来的高级面料,林知随意买了两身,又留下腰围等尺寸,等人做好了送上门。
迈巴赫越开越远,周围的建筑逐渐稀少,视线开阔,沿着一条柏油马路进入别墅区。人工草坪占地极大,水珠从中央的灌溉设备洒向天空,被阳光折射出绚丽的颜色,别墅和别墅之间的距离也远,像在庄园里修了房子,再一套套卖出去。
又开了几分钟,迈巴赫才停下。保姆听见车声从门口出来,笑意迎迎:“先生回来了。”
“嗯。”
“这位是?”保姆看着跟在徐颂年背后的人道。
“他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林知说:“我叫林知,你以后喊我名字就行。”
“那可不行,您是先生的朋友,我就喊您林少爷吧。”
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位先生,而且林知长得又好看,眼形是黑色的鹿眼,唇红齿白,身段清瘦颀长,不怪保姆想歪。她在这栋别墅待了几个月,从未见过徐颂年带人回来,如今不仅带了还是个男人,除了枕边人不作他想。
“午饭已经备好,先生和林少爷赶紧进去吧。”
踏进大门,别墅装修成中式风格,厨房和大厅用博古架隔开,上头摆着青花瓷瓶、羊脂白玉马和一件不知什么材质的貔貅摆件。
林知目光顿时黏在上面,不由自主走过去,心想按照徐颂年的身价,应该不会摆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