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值夜班的冯骁打了个喷嚏,看着新送来的资料,皱眉看着那四€€个模糊的字迹:拔牙行动€€。
他喃声自语:“拔谁的牙?为什么要拔牙?”
他若有所思€€,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
初家,凌天纵见€€父子€€俩都睡着了,便对黑虎使了个眼色,两人直接从后窗跳了出去。
凌天纵熟门熟路的避开€€所有监控,两人从一处矮墙翻到了外面。
黑虎小声道:“人住在兴安饭店,已经等了一天了,少€€爷为什么不和初小少€€爷说一声呢?”
凌天纵道:“跟他没关系,让他安心的去做些小孩子€€该做的事情吧!”
黑虎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少€€爷你担心初小少€€爷的安危?说起来也确实是,他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
凌天纵沉下声来,说道:“是吗?你也知道?”
黑虎心虚的不说话了,凌天纵又接了一句:“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在光明里,我们在黑暗里。他的世界不应该是这些尔虞我诈,我也不该拉他下水。”
其实凌天纵是怕了,这些天他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想。
当天晚上的事例例在目,爆炸在他面前燃起的时候,凌天纵只觉得天摇地动€€,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树立起的信念再次崩塌。
他没有别的目的,如果保护不了他,至少€€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黑虎还有点不放心,问道:“万一初家小少€€爷醒了见€€不到你怎么办?”
凌天纵道:“他不会的,睡着就是一整夜,顶多起来上个厕所。”
甚至有时候上厕所的时候都是断片儿€€的,上完摸到他床上,第二天醒来还会问一句:“咦?我为什么会睡在这儿€€?”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这个孩子€€的习惯已经了如指掌。
更何况刚刚他还把他抱回了房间,只要睡在熟悉的地方,一般他是不会醒来的。
黑虎拦了辆车,两人一起上了出租,并对司机报了地址。
司机没多问,因为黑虎看上去跟成年人已经相€€差不多了,这半年多里他又窜了一下身高,长到了差不多一米七五。
出租车很快便来到了兴安饭店,黑虎推开€€车门,和凌天纵一起走了进€€去。
兴安饭店是一家非常古早的酒店,里面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
凌天纵一进€€楼道就有种不是很喜欢的感觉,他皱眉问道:“在几楼?”
黑虎答:“三楼,门口放了把伞的地方就是。”
凌天纵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上了三楼。
果然,楼道尽头的房间放了一把黑伞,黑伞下是融化的水渍,显然刚刚出去过。
黑虎快走几步,刚要敲门,却被凌天纵一把拉住,快步转身朝楼下跑去。
黑虎不是很理解的问道:“少€€爷,为什么不进€€去?安先生€€是老爷的大学同学,也是凌家的股肱,他不会有问题的!”
凌天纵却不答话,拉着黑虎快步跑出了兴安饭店。
恰好门口的出租车还没走,凌天纵开€€门上车一气呵成,并对司机道:“快开€€车,到……刑警一队家属院。”
黑虎更加不解了,说道:“少€€爷你是怀疑安先生€€有问题吗?”
凌天纵摇了摇头,说道:“你给他打电话。”
黑虎依言,打给了他口中所说的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