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俞又将身体蜷缩起来，像是把秦€€当成了贝类硬质的壳。

秦€€想安抚，却无从下手，干瘪地拥抱着，听见段弘俞问：“他做了什么？”

秦€€不愿意坦白。

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段弘俞的情绪，同时也确定自己的坦白会让糟糕更上一层。

“没事的。”湿润的口唇贴合，段弘俞轻声道：“秦€€，我想知道。”

他的攻势对秦€€来说一向有效。

不断地进攻中，秦€€节节败退。

“七年前他资助了一批学生，有一位在被他资助后就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改头换面，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改头换面？”段弘俞敏锐地抓住重点。

“是，”秦€€按着段弘俞的脊背，试图将他整个包揽进怀中。

“他……被整成了你的样子。”

长久的弥漫的沉默，段弘俞连呼吸都没了声响。

秦€€抱着他像抱着一块儿冰。

“段弘俞€€€€”

“秦€€，”段弘俞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恳求，“再来，好不好？”

语言的安慰苍白无力，连拥抱都失去效用，段弘俞需要更强有力的刺激提醒真实的存在。

更深地拥有，更重的呼吸。

黑暗屏除了羞耻的情绪，秦€€好像再次触碰到他烫热的灵魂。

“秦€€，那个学生……带我去见见吧。”

失去意识前，段弘俞交代。

“好。”

秦€€拨开他濡湿的额发轻轻落下一吻。

第二日一早，小陈造访，门铃刚按响，大门便打开。

沾染一身水汽的秦€€站在门后。

“哥，你怎么又住这边啦？”小陈一脸单纯地询问。

“嘘。”

“嗯？”

“小点儿声。”

“啊？哦……”

虽然不明所以，但小陈遵照吩咐，直到他进入看见了地毯上凌乱交缠的外衣。

小陈蓦然瞪大双眼，在那堆外衣中看见了另一套熟悉的衣服。

他记忆尚佳，记得那套衣服昨天还穿在段弘俞的身上。

一时间，大脑回路像是完美对接上了，之前就发现段弘俞与秦€€同住一个小区，现在一看，哪是同住一个小区，明明已经同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