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渝表现得挺奇怪的,他急踹踹地赶过来,来了又好像不着急,一连几天毫无线索,不找关系不雇人,就纯靠自己到处转,秦信陪着他都快把方圆几公里的馆子吃遍了,不像找人,像来慢旅的。仿佛要拖什么时间似的。但是要真说他不着急吧,他还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他卸任卸得干净,无事一身轻,大有耗到地老天荒之势,只是难为了秦信新官上任,董事长办公室的椅子都还没坐热乎,一大堆事等不到人处理,飞来的邮件差点把电脑塞炸,孙助理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说秦总啊不秦董你要实在回不来把张鑫调回来行不,这样下去我要辞职了!
陆成渝在一边看乐子说风凉话:“要不你就先回去呗?”
秦信用眼神警告他,对电话里说:“不重要的事情你看着处理,一般重要的发我邮件,特别重要的准备视频会议,我三两天回不去,明天让张鑫复职。就这样,我先挂了。”
这电话挂的颇有畏罪潜逃的嫌疑,陆成渝更乐了。
“没良心的。”秦信伸手点点他。
他带了笔记本过来处理工作,但是陆成渝时常一整天泡在外头,他又不放心,只能跟着,工作攒到现在,孙助理憋了这么久才给他打电话已经相当敬业了。
陆成渝耸耸肩,弯腰摸了摸他的脸:“你忙得我都不好意思勾引你了,宝贝儿。”
“好体贴啊,谢谢你,”秦信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心累地叹了口气,“等我忙完这一阵再挑战盘丝洞。”
接下来的几天,秦信只能偶尔陪陆成渝毫无目的地乱晃,剩下的时间待在房间里开会,工作到半夜的时候为了不打扰陆成渝本就脆弱的睡眠,还得蹲门口回邮件审方案做交接。
陆成渝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秦信能感觉到他心情一天比一天更差,从外面回来就挨在他身边睡觉,真睡假睡不知道,反正有效地避免了交流。
秦信有点着急,只能尽量快地把重要的事情挑挑拣拣地处理掉。
过了三天,最后一个会议开完就能告一段落。陆成渝一大早又出去了,这会儿接近中午,秦信的会开了四个小时,堪堪接近尾声,他说得口干舌燥,借喝水看了眼手机,陆成渝没给他发任何消息。
他清了清嗓子,再开口依旧带着哑:“刚才的话还有人有异议吗?没有的话我们看下一……”
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陆成渝带着能化为实质的暴躁径直走到秦信面前,啪一下把他电脑扣上了。
秦信没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应该也不会拦他。无辜的笔记本被拎起来扔在床上,要不是拎不动,被这么对待的恐怕就是秦信了。
“我开会呢……”
陆成渝粗暴地咬住他的下唇,手往下伸,目的明确地去脱他的裤子。
“不是,你等会!”哪怕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抽风,秦信还是摸不准触发条件,招架得手忙脚乱,费了半天劲才把他两只手都控制住,温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陆成渝面无表情地说,“烦,不是不让我自残吗,来做。”
秦信居然听懂了他颠三倒四的话。
他站起来,让人靠住桌子,低头从锁骨的红痣往上亲,力道不算轻,陆成渝的呼吸越来越重,想摸他,两只手却都被压在桌面上挣脱不得。他觉得不够,焦躁地挣扎。
“快点,秦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带着命令,“咬我……唔!”
秦信在他脖子后面的腺体上咬了一口,他整个人一哆嗦,软得只能靠桌子撑住。
腺体上留下一圈牙印,没见血。
箭在弦上,秦信却停下了。
“不做。”他说。
“……”陆成渝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愤怒,“你……”
“你……”
骂人的词对着秦信说不出口,他憋得脸都红了,试图用眼神骂脏话。
“你阳痿吗?”
“可以先痿几天。”秦信顶着他冒火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说,“排解烦躁除了酒精烟草疼痛和性,还能有别的方式,”
他突然转了话音:“你吃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