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小心地对待他，他们之间是不分输赢的。

然后他又说，“真庆幸。”

姜思砚深深看了贺晏殊一眼，“好像还没有跟你在冬天接过吻。”

贺晏殊轻嗯了一下，手掌抚上他的脸，在这冰天雪地绝美世界里低下头，温柔且深情地凝望着他。

渐渐接近，冰凉的唇相触，再加深。

气息凝结，拥护又消散。

明明冷得要命，但好像就突然热了。

为什么会这么滚烫？原来是贺晏殊与姜思砚的爱太深太重。

刚亲吻完，额间冰冷的发丝全被贺晏殊撩到耳后，贺晏殊低头亲他的眉心、眼皮，再吻到他的唇。

几吻落下。

贺晏殊嗓音低哑又令人心软，但又是极寒天气偶然刮来的一抹春风，他与他对视，姜思砚看见他眼眉弯弯，唇也在上扬，说：“现在亲到了。”

“贺晏殊，我好像从没给到你什么……你会不会偶尔也怨我…………”姜思砚问他。

“什么才算给我东西呢？”贺晏殊摸了摸他的头。

“你从来没让我觉得怨，我只会想我亏欠了你好多。”

“你一直都有给我啊笨蛋，思砚，你带给我的不止希望还有数不清的爱恋与未来。”

“因为你的存在，我才会想继续未来，继续生活。”

“就算你只是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依旧爱你。”

良久后，贺晏殊觉得他更适合一个措辞，于是他说：“为思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世界是一片漆黑，好像永远轮回，看不见天光。贺晏殊只有不停地挣扎方可得到喘息，一遍遍地去封闭自己。

可突然世界这面如铜墙铁壁般，困住他许久令他无法释怀的镜子被姜思砚轻而易举地打破，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其实还有他难以割舍的存在。

离不开姜思砚，真的。

姜思砚与他不一样，如果他是苟活于世的雪，那么姜思砚就是永远不知疲倦的太阳，又是霜雪纷飞中落下的红梅，冷艳、漂亮且灵动。

那个时候他想变成一片漆黑的黑色夜晚，又或者是黑色，这样，姜思砚不管睁眼还是闭眼，白天或是晚上都会看到他，哪怕只是一刹那。

他把姜思砚放在第一位，小心地想把他拉入自己的整个世界。

姜思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靠近他的动作都轻巧自然，却让他自愿陷入淤泥让他为之难以呼吸。

他以为他藏好了，却不想，对方也一样。

像是揭开了他这十几年里深陷泥潭的挣扎，后知后觉，寻寻觅觅，却越走越远的悲拗，还有压在他与姜思砚身上数不尽的失控和反噬，那些说不清道不完的纠葛，成了遮挡住两人真心的混浊防线。

他以为只剩他想冥顽不宁地徒手修出天桥，不在深陷泥沼，让他们清障看破重圆。

他也没有办法躲开姜思砚虎视眈眈的视线，只有笨拙地低头，然后内心纠葛冲突，最后落下一句：“我知道你，姜老师。”

他们早就应该相爱了才对，不，他们早就相爱了。

永远爱你，永远爱姜思砚。

第84章 番外四

姜思砚停顿下来，缓了几秒，接着道：“希望你我永远相爱，无疆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