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砚心里一道雷电闪过,震惊地望着贺晏殊那张看起来对谁都性冷淡唯独对自个有着万缕情丝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协议结婚绝对不谈感情的......”他非要将这句话说出口,像是在跟自己打镇定针似的。
姜思砚脸上浮现十分不自然的潮红,哪怕失了笑容也依旧看着乖巧。
贺晏殊眸光动了一下,绝对是心跳引起的连续反应。
贺晏殊幽幽叹气,那么高大的个子蜷缩在花篮摇椅里,像是在和姜思砚比谁更小孩子气更委屈似的,哑声说:“你舍得吗?”
他很冲动,也很莽撞,却没有一丝悔,一丝怨。事到如今他只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舍得吗?你舍得吗?
“你舍得只跟我协议结婚吗?”贺晏殊又说,“我问了问我的心,他告诉我他情不自禁地要我坚持不懈靠近你。”
“你呢,你的心没跟你说想靠近我吗?”
心头涌动的血骤然沸腾,像是一场沉寂依旧的火山爆发,将姜思砚心里最后濒临破碎的心理防线尽数瓦解碾压成灰烬。
“姜思砚,你的心在我这吗?”贺晏殊铁了心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站起身上去,偏下头,恍若当初的心动挑战,他要去向姜思砚讨一个吻。
姜思砚似是终于反应过来一切,退开了一些。
贺晏殊又铁了心贴了上去,但这回对方却没躲闪,睫毛慌张地轻颤,姜思砚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电光火石之际贺晏殊抓住空隙贴了上去,却有离他嘴唇一厘米的距离,故意般,招惹了又不降火。
“贺晏殊......”姜思砚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往下一点他都不敢想象,他真是低估了贺晏殊的狡诈程度。
姜思砚抬眸看,贺晏殊挑唇笑了。
笑得有些不正经,却又只会在他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不正经:“在不在呀,思砚?”
“你闭嘴。”姜思砚说完,下一秒直接否定了那一厘米的距离,吻了上去。
像是在说,你觉得呢?
贺晏殊失了疯猛然攥住他的手却又松了力道,只是牵制,他用力的用拇指摁着姜思砚的下唇,深情凝视着,吻得更深,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演戏学到的吻技在这一刻得以付诸实践。他换了动作紧紧握住姜思砚的手,慢慢的,直至十指相扣。
下唇被贺晏殊咬吸得有些红肿,他像是不甘示弱一般再度加深了这个吻。
姜思砚被迫仰着头,够他的唇,勾着呼吸。
以前他只觉得贺晏殊的那张脸帅得无人能比,但无论如何都不清晰,仿佛上面蒙了一层雾,直到现在唇齿相依,他好像一下就能看清了。
还真是他想的那样。
他忽然就想伸出手触摸这张被无数人臆想的脸,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将遮住对他含情的那双深邃眼眸前的头发往后抓,陷入他的发丝,又离开。
但没等到他心满意足再次摸上贺晏殊的脸,反被贺晏殊扼住手腕贴在了他的心脏上。
贺晏殊叫他:“姜思砚。”
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声音,外界的所有仿佛在这一刻全都销声。
姜思砚回过神直直朝他看过去,看向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从他的瞳孔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不狼狈但暧昧满身。
“摸到了吗?”贺晏殊像是禁欲许久忽然碰到欲望无尽的散发荷尔蒙,“我的心跳。”
“快不快?”
“你的呢?”
姜思砚张了张口,上面残留着彼此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