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答案。
姜思砚很怕,怕一看着他就宛若回到了小时候那几年,他小心地把贺晏殊的心捂热,贺晏殊却只把他当个弟弟。
他也怕,怕这些全都是作假,演戏,回归现实,协婚结束后,什么都没有。
他又怕是真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浸在手里的事情上,心却不知飘向何方。
一上午的时间游走得很快,颜云清将染好的布挂到竹竿上晒干,视线扫了一眼身边的秦放。
昨晚,他俩那顿饭吃到最后谁也没有说话,诡异的沉默在他俩人之间总是挥之不去,就连散步回到房子,躺在床上,彼此都再也没有一句话说。
虽然平时也没有什么话,但话少得有些太过头了。
秦放什么话都不跟他说,似乎真就听了昨晚他说的,不想真发生了,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说话,但存在感一直在,能让人那么抓耳挠腮。
“思砚,你画的这个蜡染图案是什么?”他问一旁也在晒布的姜思砚。
“我的吗?”姜思砚似乎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
“我...我也没画什么,我一时之间想不到该怎么画,看见我手上的手镯很漂亮,上面的雕刻图案很精美我就照着画了一下。”姜思砚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戴着的手镯给颜云清看。
“金子的啊!”颜云清惊讶道,“哇塞,真的好漂亮,这个你是在哪个店买的?花了多少钱啊,我也想买一个,我也好喜欢!”
“哇,这个上面还刻了东西,刻的是什么呀,yjtx?有什么好的寓意吗?下次我买手镯也刻一个。”
说来可笑,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姜思砚缩回了手,耸拉着脑袋,看着手里的手镯,竟有些颓然不知所措之态。他垂下眸子,心想,他不是把镯子放枕头底下了吗?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贺晏殊究竟为什么给他买金镯子,还刻了字,到底刻的是什么?
可颜云清的话却说得又清晰又明了,巨巨直击他的心脉,一时他都憋不出半句话。
“这个我......我........”姜思砚没打算瞒着颜云清,但他确实一问三不知,根本回答不出来。
他闭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心里打着牙祭做足准备。
然后下一秒,直播间所有的观众包括现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都看见€€€€
姜思砚突然起身去找贺晏殊。
贺晏殊低着头手上还在染布过水,一抬头正对上找他的姜思砚,整个人微怔,双目骤然睁大:“怎么了?”
虽然很疑惑和惊讶,语气却一直温柔,轻声细语。
姜思砚某种浓重的求知意味不在遮掩,他伸出手,给贺晏殊看着什么,然后众人都听见€€€€“这个手镯哪里买的?”
空气中突然充满诡谲沉默的气息。
“这个?”贺晏殊用牙齿咬掉手套,甩了甩遮住视线的发丝,手指碰到了姜思砚戴着的金镯子,他先是问:“戴着不喜欢吗?那下次我换一个吧。”
姜思砚脸憋得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单纯问在哪买的。”
“问这个干什么?”
“啊,贺哥,是我问的......”颜云清突然觉得这个手镯他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了。
颜云清刚想说“没关系我其实不是很好奇”,然后下一秒,他就听见贺晏殊笑着说€€€€
“这个手镯我买的,思砚不知道也正常。”
“设计师zamarua的定制品,你喜欢他的设计我可以推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