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啊,您不知道吗?您不是要给全场买单吗?”老板诧异笑道。

“......”

贺晏殊回头瞧了眼罪魁祸首,他好像知道姜思砚为什么给自己备注[财大气粗]了。

三分钟,108W。

谁让他冤大头呢。

司机驮着不省人事的何希先进了车,姜思砚这会儿倒像个小孩子黏黏糊糊不肯走。

贺晏殊没法,只好一手挨着他的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姜思砚步子走不稳,一下又跌进他的怀里,即使他刻意保持着距离。

可对方的温热的鼻尖还是碰到了他的脸。

白皙如玉的脸上瞬间浮上了粉。

贺晏殊沉默了一下,问:“姜思砚你知道你现在在谁怀里吗?”

“...…谁啊!”

“你最讨厌的人怀里。”

对方的声音闷沉,像是带上了点哭腔:“王八蛋,全都怪你。”

“......”

“我要被家里赶出去了,卡也停了,最后还....总之这都是你的错,凭什么你还一脸平淡的扭头就走,你他妈还不吭声。”

贺晏殊沉默地听着,应声答他:“嗯,都是我这个王八蛋的错。”

“都怪你...我没钱了,没爱了,没家可以回了。”

“结婚了,你就有家了姜思砚。”

“和我结婚。”

占有欲的话语,仿佛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关系。

贺宴殊咽了下喉,将最后那个回应,说得格外认真,像是对方亲耳在听那样:“和我结婚,你就有家了。”

喝醉的人从不设防,全不在意地同他交换着呼吸。

就如他日思夜想的那样。

姜思砚与自己真的亲密无间。

“那我们必须住一起吗?”

“什么时候结婚?”

“要睡一张床上吗我睡姿不好。”

“还有噢,我必须穿蜡笔小新的睡衣才睡得香。”

......

明明离车的距离很近,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久远。

贺晏殊低头看了眼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支撑不住阖上眼皮的姜思砚,心跳漏了一拍。

比预想中还要娇小。